因为治疗阮观南的药剂现在还在她的空间里,所以迟屹并没有带着她去医疗室,而是直接回了两人的家。
他把人小心地放在床头,扶起她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手不停地帮她顺气,
“乖乖,快把药剂拿出来。”
阮观南闭着眼睛靠在他肩膀上,有些虚弱地抬了抬手,另一只箱子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迟屹稳了稳心神,按照两位长辈留下来的药剂使用说明给阮观南服了下去。
阮观南平静地睡了一晚上,迟屹就在旁边一直守了一晚上。
虽然怀疑两位长辈有些不对,但他还是担心有什么副作用。
所幸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阮观南一觉醒来,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重新活过来一样,身体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轻松。
迟屹紧紧盯着她看了半天,熬的声音都有些沙哑,“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观南乖乖地摇了摇头,看着迟屹眼睛下面淡淡的黑眼圈,她往里面挪了挪,伸手拍了拍她原来躺的位置,软声道:
“辛苦我的乖乖了,快上来休息一下,我已经给你暖热了。”
看到她脸色红润起来,压在迟屹心头的巨石这才彻底落地。
随后猝不及防地被这一声‘乖乖’迷的晕头转向的,迟屹耳后根悄然红了一大片。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他顺着她的话躺了进去,瞬间被她身上温热的暖香包围。
迟屹一直看着她,眼神温柔的恨不得腻死人。
阮观南被他这眼神迷的不行,赶紧伸手强行捂住他的眼睛,命令道:
“闭眼休息,我陪你一起。”
“嗯。”
迟屹乖乖闭上眼,在满是她的香味儿里陷入了梦乡。
*
在阮观南和迟屹休假的这段时间,顾心月几人的处境可谓是相当艰难。
人们一传十,十传百,有不少人都知道了这几人做出的恶心事儿,对他们是冷嘲热讽,走哪儿白眼就跟到哪儿。
原先还只是嫌弃住的环境不好,现在是睡觉都怕半夜被同住的人给掐死。
基础物资一发下来就被抢了个干净,连嫌弃的资格都没有了。
就这么饿了两天,顾心月实在受不了了,趁着半夜所有人都睡的比较深的时候,她悄悄摸去了一间单人住的房子里。
不一会儿,不隔音的房间里就传出了阵阵不和谐的声音,断断续续持续了不短的时间。
有的人可能注意到了,但也并不关心,因为这样的事情在D区实在是稀疏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