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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一护最终在空座町决战,一对一。”蓝染又转回了刚刚谈论的话题,“他的确潜力非凡,即便我突破了死神的桎梏、到达另一种境界仍旧无法彻底将其击败,而浦原喜助……”他露出了颇为讽刺的笑容,“将仇恨与信念视为养料,百余年将击败我视为执念,最终也只能做出那种偷袭之举。”
他的确被黑崎一护打败,并且因浦原喜助的神来一笔被封印,新生的中央四十六室以他为大逆不道的罪人为由,将其判处关入无间地狱两万年。只可惜他们并不清楚,蓝染并非在战场上表现得那般狂妄自大,他从未放弃自己的斩魄刀,也从未对浦原喜助放松戒备。
那是能够窥见灵王一二本质而造出了崩玉的天才,可并非能够被轻易忽视的泛泛之辈。
蓝染从未在与黑崎一护的战斗中使用镜花水月,他们都以为一护并未见过镜花水月始解,可蓝染又不是那种始解时必须要大声喊出解放语的类型,谁又能知道一护究竟有没有被催眠呢?
总而言之,他当然会未雨绸缪给自己留下一些后手,与一护公平对决,也只因强者的骄傲作祟罢了。
“如你所见,我借由尸魂界之手清除了十刃中不堪大用的蠢货们,”如今原十刃中也仅存几位——史塔克、赫利贝尔、乌。。尔奇奥拉、葛力姆乔及萨尔阿波罗,“虚圈的确损失惨重,不过长久来看,确实是好事,而他们以为我被封印,倒是给了我些许暗自布局的时机。”
市丸银最终选择回到了尸魂界,他本因青梅竹马的松本乱菊被蓝染伤害而甘愿卧底百余年,只为了寻找到蓝染的弱点。当初他被盛怒的蓝染一击贯穿胸口,被急匆匆赶来的松本乱菊近乎疯狂地抢走带回尸魂界。如今因尸魂界人手短缺,加之山本总队长亲自作保,元气大伤的中央四十六室不得不撤销市丸银的罪名,仅仅不轻不重地处罚一番了事,而东仙选择道别蓝染和昔日的同僚们,隐姓埋名避开尸魂界的探查,独自一人去了国外。
也许在那儿,他能得到所谓的‘答案’。
从表面上看起来,蓝染的确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功者,他没有达成自己的愿望,甚至丢掉了自己的左膀右臂,手下势力也被拆得七零八落。不过对于现状,他却并未觉得挫败——尸魂界同样需要养精蓄锐,就算得知蓝染并未被封印反而是返回了虚圈,也没有能力再次进行新一轮的讨伐,如此,尸魂界与虚圈之间倒是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蓝染并未主动进攻,而尸魂界也没有出兵的意愿。
至于黑崎一护,战斗原本就不是他的本意,他举起斩魄刀的本意是为了守护。如今他恢复了平静的生活,可他不知道,未来的某天,他仍旧会被卷入这三界的漩涡之中。
“还真是辛苦呢,蓝染先生。”夏油闻言不由感慨道,“不过您的经历着实让我有了一些参考价值——”
他语气平常,仿佛说的只是今日的天气或者明天要吃些什么这种普通的话题:“天元大人吗?也许有些事情需要我来印证。”
玉藻前:“你不会……”
“嘘。”夏油轻轻拍了拍狐狸的脑袋,“有些话,请不要说出口哦。”
某种意义上,咒灵操使的确有些胆大包天,不过年轻人嘛,胆子大一些也没什么值得诟病的地方。
蓝染倒是颇为欣慰——虽然与这位特级咒术师相识也仅仅是恰逢其会,但相处久了,他也免不了将对方视为与自己的理念极为相合的年轻人。
看到潜力极佳的后辈成长成如今的模样,不也是一种极为有趣的体验吗?
此番造访尸魂界,夏油也只是与蓝染君闲聊,所谓的情报就被隐藏在这些闲谈时的语句内,能够了解多少也只看双方的本事而已。不过蓝染倒是给了夏油一个提示——无间地狱。
所谓的无间地狱,即为尸魂界关押穷凶极恶的犯人的所在地,如果罪人被投入其中,那么轻易不得离开——不仅是因为所谓的判决,更是因为通往无间地狱的大门会审判罪人身上背负的罪孽和血债。
而某位因为奇特转生术式而一直游荡在现世、即与那位木村太太和其女儿相关的存在,姑且将‘缝合线’视为其代称。夏油无法判定对方究竟是苟活的人类还是咒灵,前些日子加茂家某位长老宣告离世,尸体已被焚为灰烬,可五条悟的六眼却在偶然间发现,那位长老在死亡时,并未见到脑组织的存在。
而‘缝合线’继木村太太的女儿后,又宣告重现踪影。
时至今日,五条与夏油都没有找到与对方相关的资料,那家伙的目的不知为何,但五条悟已经从家族中的典籍中查到一丝蛛丝马迹,和那位不知名存在有关的记载要追溯到百余年前,再久远的记录就无法寻到了。
无论如何,夏油都不该放松警惕,他越发觉得自己的身边存在着窥视的感觉,但仔细探查却一无所获,如今正处于力量积蓄的关键时刻,更不能节外生枝。
如果对方真的是咒灵,或是存于此世至少百余年的人类,那么凭借他使用不知名术式夺取他人生命这种罪孽,足够对方被拉入无间地狱。
“那么就有劳蓝染君相助了。”夏油杰露出了十分虚假的商业笑容。
“无妨,”蓝染也同样露出相同的做派,“各取所需,合作愉快。”
“盘星教的教主大人。”
这是蓝染第一次以‘教主’来称呼夏油杰,某种意义上,这也是表示认可的方式之一。如今三界一片风平浪静,但蓝染却认为危机尚未解除,届时咒术界也许也会卷入其中。夏油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也是相当可靠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