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他慌张叫出声,猛然攥住身后那龙袍,仓皇靠在人身上,那两条腿还挂在人臂弯处悬空着,衣衫敞开,沈砚的脸上都泛着红意,只感觉自己在烛火下无所隐藏。
脖颈处却是赵仲呼出的气,痒痒麻麻的,轻轻扫过他脸颊细小的绒毛。
“先生是在忍什么,想忍到朕结束吗?”
“陛下……”
“不要紧闭着嘴,那多无趣,”赵仲轻轻吻上他脸颊,举止却不显得狎昵,好像诚心教导他一般,“朕想听先生,张开嘴,出点声儿。”
“赵仲,求你——”沈砚实在不想要自己这副样子,这同小儿把尿有什么区别,他仓皇求饶。
赵仲却一字一句告诉他说:“要叫陛下。”
话音刚落,沈砚就被打得瞳孔骤然一缩,叫出声来。
长夜漫漫,赵仲总能想出新法子来折磨这位美人太傅,明明看出沈砚想要咬牙熬过去,他却总不肯让沈砚硬生生熬着,非得逼出些什么来才算满意。
直到一切结束的时候,那双白玉似的足总算落了地,沈砚已是昏昏沉沉,大梦一场了,眼角还残留着一点泪珠,沈砚感觉自己像是被破碎了一回,再无半点文人风骨,他任赵仲爱怜似的摸了摸他的脸颊,将虚弱的他抱上了香案。
那样子也算得是玉体横陈。
沈砚的眼中却带了点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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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该丧了,赵仲还想着该有什么新法子继续哄骗住这位先生,宫中岁岁月月确实是孤寂,因此他才更想先生留下来陪他。
却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贪心了。
“从前那十年的皇宫是不好的,”赵仲幽幽说,“可朕陪着先生,往后的几十年,先生又怎么知道在这宫中生活会不会好呢?”
“但陛下不知,臣……”沈砚抬手半遮着赤露的身躯,又感觉实在遮不住什么,他又觉得讽刺,他一直自称为臣,如今却浑身赤露,衣衫不整地躺在先帝灵堂的香案上,又哪里有半点臣子模样,他只沙哑地说,“笼中再好,于笼中鸟来说,却也是无益处的。”
“有朕在,皇宫中先生你就是最自由的,为何会没有益处?”赵仲反问道,“朕会给先生最好的,所有人都没有的,即便这样,先生也要走吗?”
沈砚却笑笑,转过头去。“瞧陛下说的,罪臣早已是您所豢养的雀鸟了。”
他与这位学生,当真是对牛弹琴,或许赵仲是懂他想要什么的,只是装作不懂,这七日来他承了欢,也受了辱,却还求不到自己想求的东西,既然如此,也不必再求了。
沈砚如今才算是清醒过来了,他缓缓撑手起身,烛火映照着他白皙的身体,上边满是各样暧昧的印记,他知道他逃不出这里了,比先帝想要宠幸他更为可怕的,是赵仲非他不可。
赵仲既然想要他,他又如何能够离开。
像是心中支撑他许久的信念忽然没了,沈砚苦笑了几声,难言的苦涩感又一次在舌根处弥漫开来,他刚想要穿上衣衫,猛然间天旋地转,从香案边摔了下去。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听见赵仲在叫他。
“沈砚!”
第26章折脊8
宫中出了消息,沈太傅为先帝守灵一连七日,忧思过度生了重病,以至于高热不退。
赵仲开了一处新宫来给沈砚住,每日御医和各类药流水般地送入新宫中,但沈砚仍旧是昏睡不醒。
迷迷糊糊的时候,沈砚只感觉像是有长巾在擦拭他的身体,被凉水打湿了的长巾,擦拭过烫的身子的时候还带着几分舒服,他忍不住低哼了一声,随即就像是有只手贴上了他的额头。
“陛下,这种事还是让宫女们来吧。”帘帐外头传来御医小心翼翼的声音,“您才登基,国事繁重,这样下去恐怕不是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