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气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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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吟这才记起还有白贵妃这个老妖精在旁边,随时等着拿她的错处,落井下石呢!就算心情再沮丧再糟糕,也得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全力以赴地对付这个老妖精。
“白贵妃还没登上后位呢,就开始操皇后才操的心了!”若吟嗤之以鼻,尽量作出不屑一顾的样子,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跟云轻正在闹矛盾,冷冷地接道:“连孤的闺房之事,你都要打听吗?”
此话说得毫不客气,顿时让白贵妃闹了个大红脸,颇有些下不了台。她作不得,就委屈地看向秦王,美眸隐隐含泪地颤声道:“陛下……”
“好了!”秦永昌摆摆手,示意她别再说下去,目光却仍然望向若吟,和颜悦色地道:“朕特意来看看你,顺便问一下,你的骑兵团训练得怎么样了!”
提起自己统率的骑兵团,若吟将懊恼的情绪丢开,顿时精神一振,道:“回禀父王,儿臣的骑兵团已经装备完毕,正在操练。鲁督使的神工巧技确实非同凡响,有他锻造武器装备军队,实乃天佑我大秦,夺回王都指日可待!”
秦王闻言大喜,当即道:“我儿真乃旷世奇才,文蹈武略,又是慧眼识英的伯乐,真乃我大秦之福音啊!”
若吟脑中不禁警铃大作,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秦王专程跑过来,不会只是为了夸夸她吧!忙里偷闲地打量了白贵妃几眼,见她神色笃定,不时掩口轻咳,显然在转什么鬼主意。
果然,把若吟夸得差不多之际,秦永昌又开口了:“我儿神勇,督阵顺利连续拿下了嘉城和沧州两城,第三关都江城近在眼前,要一鼓作气啊!”
若吟眼角微微一抽,道:“我听戍南王和镇国大将军他们二人分析,都江城不比前两座城池,地理位置独特,听闻城门正中的万斤石门就是都江口的闸门,如若强攻,一旦拉开石门,江水奔涌而泄,不但攻城的将士会被淹没,甚至沿途的百姓和粮田也难逃劫难!”
“说得很对!”凤永昌满意地看着女儿,赞道:“我儿果然用心,对于攻城之事了解如此详细,定是有一番主张和见解了!”
白贵妃适时地开口,笑道:“陛下对太子期望甚高,还说能帮陛下解忧的就是太子了!连攻两城,太子都功不可没,拿下都江城的重任,理所当然还是要降到太子的肩膀上了!太子乃大秦之储君,为陛下分忧,为国之解难,份内之责,万万不可推脱啊!”
若吟听得不由火冒三丈,这个妇人,上下嘴皮子一吧唧倒是轻巧。那都江都是纸糊的吗?说起来倒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就连云轻和韩晨宇都不敢贸然行动,这份重担竟然就无比光荣地压到了自己的肩上!白贵妃的手段果然高明,而秦王偏偏是个软耳朵,这妇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储君是奔赴前线打仗的吗?简直滑天下之稽!还美其名曰为君解忧为国解难,大帽子不停地往下扣,想翻身都困难。
看着白贵妃一脸阴险算计,若吟眼珠转了转,突然不想跟她争辩那些没营养的话题了。她不是一个劲地把她往都江城推吗?那她就来个顺水推舟吧!这比逆流而上要轻松得多。
“父王对儿臣给予厚望,儿臣怎能不竭尽全力,肝脑涂地!只是,都江城横跨在水脉之上,地理位置独特,拿下它势必要付出比攻陷前两城更多的努力!”若吟神情肃穆,一脸的认真。“请父王再赐儿臣精兵一万!儿臣势必如虎添翼,势不可挡,扫平叛军,早日迎接父王回王都锦阳!”
白贵妃的美眸里原本满满的都是得意,冷不防听到若吟提出再次索要兵权,不由微露惊色,但她很快就淡定下来,轻声地笑着:“前些日子刚要了五千精兵,现在又要一万军马,太子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如此接连向陛下索要兵权,这是想代替韩大将军统领天下兵马吗?”
秦永昌闻言不由皱起眉头,再看若吟的目光流露一丝狐疑。
若吟连难过都觉得矫情,自古君王多薄情,在他眼里最重要的莫过于那把龙椅,骨肉亲情又算得什么。只要一两句挑拨的话,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好在,现在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倒不怕秦王翻脸。
“贵妃娘此言甚是有啊!攻城原本就是韩大将军的任务,现在由孤代替他去做了,难道从他手里索要一些兵马也不成吗?如此说来,让孤赤手空拳去攻城,难道孤是神人会作法,往城门前一站,挥挥衣袖就有天兵天将来助阵?”若吟对着白贵妃开火了,言语犀利,得理不饶人。
白贵妃倒吸一口凉气,现凤若吟越来越不简单。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冰雪聪慧,总能准确抓住秦王的要害据理力争,每次交锋让自己都占不到任何便宜。“太子说笑了!本宫可没有干涉朝政的意思!只是提醒陛下要抵防一些觊觎兵权居心叵测之人!”
此话针锋相对,大有准备撕破脸的意思了。看得出来,若吟的咄咄逼人让白贵妃大为恼火,她现再继续装贤良淑德在凤若吟这里可占不到什么便宜。
“好啊,孤倒想做个富贵闲人!”若吟哪里肯罢休,将双手一摊撂挑子了:“孤好好的储君不做,为了兵权跑到最前线冲锋陷阵,说是为国杀敌呢,稍不留意就可能为国捐躯!到了白贵妃的嘴里,倒变成我觊觎兵权了!我这何苦呢!都说费力不讨好,我这是卖命还落了个居心叵测之名!父王,为了洗脱嫌疑,以后任何带兵打仗攻城陷阵的事情都别找我了,找白贵妃去做吧!她最是赤胆忠心,忠实可靠了!”
一番话夹枪带棒,老实不客气地将白贵妃一顿抢白奚落。
若吟就这脾气,从不会主动去欺负谁,但别人若是惹了她,她可不是吃素的!
“你……”白贵妃气得花容变色,朱唇抖个不停,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戳着凤若吟,半晌只吐出一句话来:“你放肆!”
“放肆怎么了!”若吟挑起秀眉,毫不示弱:“孤有放肆的资本!你算什么东西?我跟父王说话,你跑过来指手画脚,还真以为自己是副王后了!下次再开口之前,先掂量掂量你自己配—不—配!”
白贵妃娇躯一晃,整个人就倒向了秦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