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那方面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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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走,把话说清楚!”气冲脑门的若吟不计后果地扑上去,一把抓向他的喜袍。云轻迟疑着退了几步,但又犹豫着停住。也就是这短暂的踌躇,竟然让她抓住了他。仓促间,她抓的不太是地方,正好抓住他的腰带,由于激动用力过猛,只听“嘶”一声裂帛轻响,那条绣花镶宝石的大红腰带竟然断开了。
腰带断了,喜袍随之散开,露出里面的白色亵衣。毕竟是江南的初夏,不可能穿太多的衣服,再加上古代人特殊的穿衣习惯,扯开了外袍就等于剥掉一大半了!
云轻根本没料到凤若吟会跟他来这手,饶是武功盖世竟然也躲闪不及。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凤若吟扯断了他的腰带,扯开了他的喜袍,然后……结结实实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若吟誓,她真不是故意的!她真没想再次吃他的豆腐!主要是太慌乱了!立足不稳,就本能地想抓住点儿什么固定身体,于是慌乱之下抓住了他的腰带。
扯开了喜袍之后,她定睛盯着他的白色亵衣看了一会儿。古人太闷骚了,竟然用这种半透明的薄绡缝制亵衣,男子紧致结实的肌肉纹理在薄绡下面若隐若现,简直比直接脱光了更具性感的诱惑力。
美色当前,实在惑乱心智。若吟想赶紧推开他的,奈何慌乱之下力气用得不太对,她非但没有把他推开,还差点儿把自己给推倒了。为免摔倒,她本能地再次抓住离她最近的固定物,结果就抱住了他的腰,脸还贴到了他的胸膛上!
若吟结结实实地扑进了云轻的怀里,并且抱住了他的腰,脸还贴到了他的胸膛上!
这一幕且不说当事人的感受,单说旁边的琉璃就快吓得晕了过去。
传说戍南王云轻不近女色,任何敢碰触轻亵他的女人都要遭到严惩。轻则斩手断足,重则性命不保。而现在,凤若吟不但轻亵了他(撕断他的腰带,扯开他的袍子),而且还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这简直……冒天下之大不韪!
若吟完全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又不是第一次抱他,反正上次抱他也没什么严重后果)。不过这次不同于上次站在屋脊上,总担心会摔下去。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干了些什么,也认为自己该松开了手。可是,她就觉得自己抱着的这具身体紧致有力,手感极好,竟然舍不得放开了!
而被她抱住的男子竟然也没有要推开她的意思。
云轻静静地睨着怀里的女子,她此时也正仰望着他,柔软的臂膀缠绕着他的窄腰,她清眸澄澈如泉,菱唇微张,懵懂的模样似乎在邀他品尝。他惊诧于自己的平静,没有素日里对女性身体的激烈排斥,似乎她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那么自然地贴合着他,一点儿都不突兀!
对女性身体的恶心厌憎躲避等等排斥情绪在她面前统统消失不见,他对于她的拥抱就像上次一样,从惊讶意外到泰然自若再到慢慢地享受。
她的身体好绵软,慰贴着他,唤起他沉睡已久的欲望和渴望。直到他呼吸由平缓慢慢地变成了急促,身体的温度也慢慢变得灼烫,眼神同样变得危险而充满了掠夺性,这才惊醒了那个明明已经闯下大祸还一脸无辜的小女子。
若吟意识到男子身体微妙的变化,这才意识到严重不妥。她非但再次“投怀送抱”,还死不要脸地紧抱着他不放。这……这要从何说起啊!简直把老脸丢尽!
赶紧撒开双臂,忙不迭地推拒他的怀抱,踉跄后退数步。整个过程虽然有些狼狈,好在云轻得饶人处且饶人,并没有揪着她不放,而是任由她离开。
只是那具软绵温暖的娇躯抽离开他的怀抱时,一阵莫名的空虚感令他忍不住想拘住她不放。双手下意识地半握成圈,却到底没有抓住她。他有些疑惑,弄不清自己的改变是因人而宜还是身体真得生了变化。
假如他不再排斥女人的身体,那么最后一层神功即将冲关大成。心里一动,的念头浮上来,一时间深邃如穹空般的眸子变幻莫测,无人能够看清他的真实内心。
“咳,不是故意的!”若吟有些窘,不过好在她的脸皮素来够厚,又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性格,因此并没有太过扭捏,就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没想到你的腰带那么不结实,一扯就断……嘿嘿……”
此话一出,整个世界似乎再次寂静了。若吟似乎能看到云轻那双寒星般的眸子一闪,而琉璃则是面部肌肉一抽,于是,她脸皮再厚也有些hoLd不住了。就抬起一只手圈起来,罩在嘴上不停咳嗽,似乎患上了伤风。
琉璃脸部肌肉似乎已被扭伤,表情有些古怪,不知是哭还是笑。
云轻这才拢起被扯散的喜袍,居然还若无其事,只是淡淡地吩咐道:“帮我把腰带缝补好!”
说罢,他转身淡定离去。
直到珠帘摇动,再慢慢安静,终于确定那个男人确实离开了。若吟和琉璃主仆俩才算是元神归位。
“噢,我的天!”只要想到方才的窘事若吟就忍不住抚额,真希望方才生的乌龙事情只是一个幻觉。但是看着地板上遗落的那条断掉的腰带,她的希望就全部无情破灭了。
琉璃回过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捡起那条腰带,忙用袖子擦了擦,再小心地叠放到桌案上。“南王殿下说要把他的腰带缝补好,太子殿下可要做得认真些才是!”
“你缝就行了!”若吟沮丧地捂脸,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我又不会拿针掂线!”
“啊,失忆之后殿下连女红的活计都忘记了!”琉璃很快就替若吟找到了理由。
“嗯,差不多这个原因吧!”若吟懒得分辩,实际上她也无法分辩。除了云轻,估计没人知道也不会相信这具身体已经换了另一个人的灵魂,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警凤若吟!
若吟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头戴凤冠的自己,有些恍惚。脑子里似乎有些支离破碎的片断,但又无法拼凑。应该是这具身体残存的一些记忆,却无法梳理成连贯的影象。她索性阖起眼眸,不再去想。
“奴婢侍候殿下卸妆!”琉璃走过来,动作麻利地帮着取下若吟头上沉重的凤冠,再将盘起的髻解开。
若吟坐着没动,任由琉璃服侍。因为她对凤冠这些结构复杂的玩意实在陌生,想摘下来还真不容易。另外那些花式繁复的髻解起来也麻烦,有琉璃帮她搞定自然乐享其成。其实,她不愿意承认,此时心情复杂,没有那个闲心逸致慢慢摘饰。
看这些明晃晃金灿灿银闪闪的饰,随便拿起哪件不是价值连城?如果搁平时,若吟就像烧开的水早就沸腾了。可是此时却是心不在焉,竟然无暇顾及。
她的眼前一直浮闪着那双幽邃如夜穹寒星的眸子,他在注视她的时候,仿佛漫天星辉将她完全淹没。那么高冷淡漠,却又不经意间柔情万种,简直是世间罕见的尤物。而这个尤物……竟然是她的夫君!
呃,只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殿下,我觉得南王殿下似乎有点儿喜欢你呢!”琉璃边给若吟卸妆,边唧唧咕咕地说着:“都说南王殿下不近女色,凡有冒犯者定当重罚。你亲近了他,他非但没有责罚你,还留下腰带让你帮他缝补……我觉得南王殿下肯定是喜欢太子殿下的!”
说者有心,听者也正有此意。若吟微微转过头,问:“他为什么不近女色,是不是那方面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