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述给书禾介绍着橘猫的情况:“这只小小橘刚出生三个多月,腿骨被人打断了,头骨也受了轻微伤,左耳蜗有不可逆转的损伤,看样是有被人捉住虐待过,能活下来完全是个奇迹。”
书禾忽然想到傅鹤宁的那群狐朋狗友。
这只小猫就在私人温泉馆附近,地上都是它的血迹,该不会是他们捉住虐待完,从二楼扔下去的吧。
傅鹤宁养得波斯猫占有欲极强,它喜欢欺负主人身边的其它小猫。
“昨天晚上怼怼把它送来,我给它的腿做了内固定手术,可以让小家伙儿的后腿骨得到最大程度的愈合,它颅内的伤慢慢会自愈,至于左耳。。。应该永远听不到声音了,左眼睛过些天可以复明。”
书禾:“谢谢医生。”
裴述看了一眼腕表,没多打扰:“我还有事要忙,你们夫妻俩随意,哦对了,喜糖多给我一份。”
时煜颔首:“没问题。”
裴述背着书禾,走向时煜,压低声音:“哪家的姑娘?这么标致,你小子脱单了??”
“羡知的妹妹。”
裴述竖起小拇指,低声道:“拐走羡知妹妹,都要结婚了才通知我们是吧,好,一会儿就把你踢出单身群聊,份子钱我就随20。”
书禾蹲在笼子前,看向里面正在睡觉的小小橘。
暖暖的阳光洒在它的身上,晒着阳光浴的它小肚皮吃得鼓鼓的,没有再饿肚子,也没有再受欺负了。
术前应该被医生洗过澡。
现在毛发软乎乎的,蓬松可爱,金光闪闪。
小小橘很可爱。
好治愈的一幕,书禾心都软化了,抬头,看向身旁的时煜,他正欣赏着阳台上摆的一排多肉植物。
笼子并没有关门。
书禾继续看猫,看得入迷,伸手才要摸一摸小橘猫柔软的毛发,手腕倏地被男人遒劲有力的大掌握住。
时煜蹲下来,冷声道:“吃过一次亏,还敢摸。”
二人距离如此近,书禾甚至能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上冷冽的雪松气息,他很快就松开了她的手腕。
“不摸了。”
书禾老实巴交地抱膝,无接触看猫,刚才时煜薄唇紧抿,睨了她一眼,眼神比高中班主任还冷峻吓人。
时煜指腹一阵凉。
幽深的视线再次落在书禾身上,她的肩背很薄,有些弱不禁风,方才握了一下她的手腕,浑身冷冰冰。
书禾看着小橘猫。
似有什么感应降临一般,小橘猫睡醒了,它迷糊惺忪,看向了书禾,下一刻,它撑起三条腿爬向她。
身旁有气场迫人的时煜,书禾不敢碰小橘。
小橘猫眼中还有雾蒙蒙的水汽,它的小爪子从毯子下面翻找出一块藏起来的奶饼干,用嘴巴叼着,拖着受伤的腿,凑到书禾脚边。
它低头,把饼干放在书禾身边。
书禾又惊又喜,捡起地板上的一块奶饼干,她知道这是小小橘给自己藏的保命粮:“给我的吗?”
小橘猫歪头,仅剩下的一只眼睛呆萌地看着她。
书禾这才敢揉揉它的小脑袋,看着手心里的饼干,这是小橘猫喂给她的,昨天她喂它吃了一根蛋白棒。
小小橘,你是不是记得我?
刚才那个男医生说,小橘猫的头骨被打成了轻微伤,左耳失聪,它出生三个月,不知道它颅内的伤什么时候能自愈好,左眼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光明。
书禾把奶饼干收好,看望完小橘猫,两人走的时候,小橘猫恋恋不舍地拖着小身板跟在书禾身后。
起初她并不知道小橘猫在地板上艰难地爬。
直到一声沙哑的猫叫声响起。
“喵。。。”
书禾回头,看着小小橘趴在了自己的鞋子上,蹭着她的脚踝。
“小舅舅。”
刚走到楼梯口的时煜停住脚步,转身,看到那只楚楚可怜的小橘正亲昵地跟书禾撒娇,企图被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