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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秦萧近乎喷火的视线,令狐棠皱了皱眉。
“我哪也没去,生了什么事吗?”
她暗自腹诽,我不就一直在你隔壁吗,能去哪?
话音刚落,袖口却被他撸起,光洁映入眼帘,令狐棠眸中的兴味一滞。
谁能想到自己一身狼狈,秦朗竟还惦记给她留了一手。
气氛陷入沉默,秦萧眼中的怀疑一闪即逝,想起那个中午离开的女人竟一条街就把自己的人甩了个无影无踪,反观令狐棠又不会武艺,确实不太像她。
令狐棠撇撇嘴不动声色的抽回手臂,再看向秦萧时装出一副期待之色。
“萧郎,你是来陪我见楚公子的吗?”
她强忍着恶心压下眼中恨意,却见秦萧看过来的目光一滞。
她心里一阵莫名,不知秦萧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掌捏了一下。
素来觉得令狐棠美则美矣,却没有灵魂,不解风情为人木讷,比起善解人意的令狐颖,她寡淡得像一块豆腐,食之无味。
可眼下她仅仅是站在眼前,眸光灼灼红唇娇艳,最抓人的是不经意流露出那一抹媚态。
明明是一袭普通不过的青色衣裙,一刹那给他的冲动却远甚于脱光了躺在床上的令狐颖。
想起令狐家一向严谨的家风,秦萧承认,他刚才声音大了些。
“走吧,我陪你去。”
话音刚落令狐棠挑起眉,将军府式微不足十日楚然便来势汹汹,必然是为了退军契而来。
她不信秦萧不知道与她同行就是给将军府撑腰的意思,前世秦萧可是恨不得将军契从自己手中夺走,这是转性了?
念头还没转完,秦萧身旁的属下已经出言提醒。
“主子,令狐姑娘还在府上等您。”
令狐棠眼中了然,这才惊觉秦萧倒也没瞒过和令狐颖的事,阳谋摆在台面上,只是自己太过于相信这个好妹妹了,她唇角笑意更重。
“既然如此萧郎先去照顾妹妹吧,这段时间多事之秋,颖儿麻烦你了。”
她说着转身向楼上走去,殊不知秦萧也愕然于自己方才那博美人一笑的心态。
不过反观令狐棠今日过于摇曳生姿的背影,又惊觉她仿佛还是那块寡淡的豆腐,也不知自己方才的惊艳从何而来。
他向门外走去,却沉着脸思考若不是令狐棠,那女人嗓音怎么这般像她。
跨上马车,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难不成秦朗喜欢令狐棠?这么多年没人爬床成功,是因为酷似令狐棠的女人寥寥无几?
……
推开房门,楚然坐在桌前,见她到来露出礼节性的轻笑。
乳娘面露难色,不知何时到的,令狐棠安抚般的笑了笑,在她担忧的目光下落座,扭头看见手边喝了一半的茶盏看向楚然。
“有人来过?”
“大皇子。”
楚然毫不避讳,甚至惊愕秦萧今日竟然会出现,原以为他是来给令狐棠撑腰的,但对于他退军契这事却只字不提。
与其说是恰好遇见,不如说他像是刻意来等令狐棠的。
“刚走。”
楚然惜字如金,令狐棠露出了然之色。
“嗯,楼下遇见了。”
楚然不语,扭头示意身后小厮让人上菜,顺便抬手给她斟茶一盏。
令狐棠意外于楚然这不论何时都挑不出毛病的礼节,门外却传来脚步声,人未到声先至。
“令狐棠,你别不识好歹!楚然哥哥寻你帮忙是给你面子,左右你免不了沦落教坊司为娼,如今自己什么德行,难道还需要本小姐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