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陌悠然一方看清了对方的容颜。果不其然,走在最前面的两位分别是南宫煜和珵野。
当两方距离只剩三米的时候,一向在人前威严正经的南宫煜向陌悠然展开了手臂,陌悠然二话不说就扑进他怀里,让男子将她抱个满怀。
跟在南宫煜身后的属下都看得惊讶不已
松开南宫煜后,见珵野撅着小嘴一脸不忿,陌悠然连忙也上前抱了抱他,珵野这才收起小情绪,脸上有了略微娇羞的笑意。
问起两人怎么想到主动与她汇合的时候,南宫煜身边的左霁脸色有些不自然,替南宫煜回答道:“陛下,其实宫主一直在暗中关注您的动向,得知您离了帝都,就二话不说带着人过来追您,想与您一块去您想去的地方。”
“弑杀盟怎么办?”
“妻主不用担心,我离开前已经安排好一切。”南宫煜故意当着众人喊出“妻主”两个字,居心不一般。
他身后的属下再度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就连绯蓠一行人也忍俊不禁。
“南宫盟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我家陛下貌似还没有举办成亲典礼。”绯蓠是个不安分的主,故意挑衅道。
“在本尊心里,她就是本尊的妻主,你有意见?”南宫煜从未被人这般质疑过,他眉宇一沉,气势就山崩地裂,令人不敢直视。
绯蓠也不是弱鸡,丝毫不惧男子的气势,脸上的笑意轻佻又散漫,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稳,“我哪敢。我只是在想,如若你能喊陛下妻主,那以后我也能这么做。”他身体一扭,就揽住陌悠然的肩膀,骚气地在她耳畔吹风道:“您说是吧?妻主。”
“骚东西,朕几天不调教你,你就给朕上房揭瓦,胆儿真肥。”陌悠然抬手拧了下他的鼻子,笑骂道。
冷不丁,一旁的南宫煜似乎寻到了回击绯蓠的点,脸上流露出笑意,只是这笑意能让人心底寒。
“绯蓠公子,要是本尊没记错的话,你貌似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他的嗓音宛若珍藏百年的美酒一般醇厚。
绯蓠像被戳了痛脚似的,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却还嘴硬,“南宫盟主,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讲啊。”
“本尊有没有乱讲你自己心里有数。”
“绯蓠你还有另外朕不知道的身份?”陌悠然听出蹊跷,目光转向绯蓠,有狐疑。
“没有的事,陛下您别听他胡说。”绯蓠连忙否认。
“你心虚什么?”
“没有,我哪里心虚了。”
“刚才还说以后都会叫朕‘妻主’,怎么这会子又改口叫‘陛下’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我,我刚才随便说着玩的,您毕竟先是一国之君,然后才是我们的妻主不是吗?”
“算了,不说拉倒!”陌悠然冷冷地横了他一眼,接着松开他,扯过南宫煜的胳膊就走。
这一局,南宫煜完胜。
自此,陌悠然身边又多了俩男子,可男子一旦多了,本就绵薄的侍寝机会平均下来就变得愈加珍贵。
除了尹柒哲,另外八个男子每天都费尽心思又尽量不使自己看起来太刻意地讨好着陌悠然,只为得到更多的侍寝机会,哪怕白天宣淫,他们也很乐意。
旅程很美好,天禹地大物博,即使未出边境,一行人也领略了许多风光。
抵达北晋的时候,时间已过两个月,车队才抵达北晋的都——雪邑(yi第四声)。
北晋果然是冰雪之国,即使天禹已入初春的季节,北晋依然寒冷得令人瑟瑟抖,哪怕御寒装备齐全,依然抵不住冷意。
北晋的国君凤栖得知陌悠然的车队即将抵达,连忙亲临城门口迎接。
北晋的百姓听说天禹的国君莅临,也都等在城门口,想亲眼目睹天禹国君的真容。
可是,她们失望了,只见天禹国君所坐马车上的车夫与自家国君交谈了几句,自家国君就率先让马车先行离开,自己再坐上皇辇跟上。由始至终,天禹的国君都未露面。
北晋的皇宫内,凤阙正翘企盼陌悠然的到来,时不时还问自己身边的侍人自己打扮得好看不好看。
“哎呀,很好看了,殿下您是我北晋第一大美人,怎么打扮都是好看的。”侍人整了整他的头,一边谄媚地拍着马屁。
“再帮本殿摆下衣摆的造型,本殿要美美地迎接她。”凤阙看了眼堆在脚边的金丝白底锦袍衣角,不甚满意。
“好咧。”侍人连忙照做,将他拖在地上的衣角摊开,形成自然的绽放美感。
远远看去,一美人倚柱而立,面容美艳如妖,形状完美的凤眼宛若名家在墨宝上添的最精彩的一。一颦一笑间,这双眸子勾人心魄,能将一个方才还在谈笑风生的大活人生生勾成一个呆若木鸡的人偶,倒不是真的被抽了魂,只不过沉浸在他毒药般诱人的美色中无法自拔。
他不仅面容生得完美,就连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都像是被一双巧手精心设计过的。如绸缎般披散在肩上的墨,颀长的身形,纤细柔软的腰肢,一袭银白的金缕衣上无过多缀饰,却被他穿出了风情万种的味道。
“人呢?怎么还不来?”他特地凹了个造型,可时间长了,有些腿酸。
“奴去外面探探情况。”侍人也有些着急,往外奔去。心想这位天禹的国君真是的,怎么能让他家貌美如花的七皇子殿下等这么长时间。
片刻,他就回来了,脸色却有些奇怪。走至凤阙跟前,他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有事快说。”凤阙急了,连忙催促。他造型都不凹了,一只手还叉着腰,可虽如此,他依然姿态卓然,没有半点泼夫的架势。
“殿下,奴想先问您一件事。”侍人有些迟疑不定。
“什么事?”
“如果天禹国君真的莅临我朝,我们陛下接待她的时候,她人是不是应该走在最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