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尘身边坐下,她才现男子穿得单薄,立时竖眉,“你现在也无内力傍身,撑什么强!”说罢,她就脱下自己身上的斗篷盖在男子身上。
“我天生耐寒,陛下您别受凉了。”男子连忙将斗篷还给她,心里因为女子的言行暗暗暖。
“算了,咱俩一人盖一半。”好在斗篷够大,陌悠然如愿以偿。
两人就这样披着同一块斗篷赏月品酒,喝到尽兴出,陌悠然忍不住吟诗一,“……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孤尘听完她吟的诗,忍不住拍手称好。
“别误会,不是朕写的。”陌悠然不想将别人的杰作硬掰成自己的,解释道。
“陛下吟得好,孤尘喜欢听陛下吟诗。”孤尘是个粗人,没读多少诗篇,所以他并不想深究。
“那朕再来一。”陌悠然被他夸得飘飘然。
“绿蚁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好。”孤尘连忙配合鼓掌,因为饮酒的关系,他的脸呈现微醺的红,双目痴痴地望着女子,“陛下,您好有才,孤尘好崇拜您。”
“都说了,诗不是朕作的,朕只会吟不会作。”陌悠然拍了他一下,再度澄清。
“可孤尘还是钦佩您,好像这世上没什么事情能难倒您。反倒像孤尘,如今一无是处,什么都帮不上您。”孤尘泄愤似的灌了口酒。
“你喝醉了。”陌悠然拍拍他的脸,陈述道。
“陛下,那天你攻进皇城的时候,我其实一直躲在暗处看着。”
“何必。既然知晓自己现在没本事,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陌悠然抬手给了他一个毛栗子,不客气道。
“孤尘以前能跟在陛下身边为陛下挡剑杀敌,现如今,只能龟缩一角做个废物……”想起自己的无能,孤尘就抽了自己一嘴巴。
“过阵子,朕就带你去北晋,取那雪幽兰,让洛前辈恢复你的武功。”陌悠然抓住他的手,说出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孤尘一愣。
“好了,别难受了。酒也已经喝没了,我们下去吧。”
“是。陛下小心。”
洗过澡,孤尘终于清醒些,他回想刚才陌悠然与他所言,喜不自禁,搂住陌悠然一顿亲,只是因为太激动,他眼里竟有了泪意。
“朕理解你。”陌悠然轻轻回吻他,将他的眼泪一点一点吻干。
她并非为了宽慰男子才说的这句,而是真的感同身受。从有强劲内力傍身到一无所有,的确是个痛苦的过程。
虽然她之前也有武功底子,可自从拥有内力,真正体会过什么是身轻如燕、什么是隔山打牛,突然一夕之间内力枯竭,之前倚仗内力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顺便变得比登天还难,她由衷地感到了不适。
才习内功一年未满的她都有如此感受,更何况是已习得内功十余年的孤尘?
“谢谢,谢谢陛下。”孤尘被她撩起情欲,在加上酒的后劲,他浑身都燥热起来,开始扒拉女子身上的衣服。
很快,两人身子交叠,在纱帐上勾勒出暧昧的剪影。
……
萧浅阳昏迷第三日,见他还未醒来,一众御医都向陌悠然磕头磕破了脑袋,叽叽喳喳的无比嘈杂,陌悠然怕他们扰了萧浅阳清静,就将他们赶了出去。
陌悠然来到萧浅阳榻前,见他依然在昏睡,不免郁闷。
“五皇兄,你要再不醒,朕就要将你丢下了。”
她才说完,就见男子的手指细微地动了动,就连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都动了动。
心想必是自己的言语刺激得男子生了快点醒来的意识,她索性再接再厉,“朕本来打算好了,等你醒来养好伤,朕都带着你和孤尘以及洛前辈一块前往北晋,但如果你迟迟不醒来,朕就丢下你,先带孤尘去。”
“你敢。”她才说完,就听到虚弱的一声,从榻上男子的口中出。
“朕有什么不敢的,你有本事起来宰了朕!”见男子真的醒来,陌悠然惊喜之余,嘴上却没停。
“起就起。”男子睁开眼睛,却未做到起身的行为,陌悠然不勉强他。
“来人!”
陌悠然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御医和宫人立时鱼贯而入。
见男子苏醒,御医们大喜过望,连忙派一个代表上前为男子诊脉,结论是男子无碍,只是需要进行调养,按时喝药。
“陛下,您刚才说的不是真的吧?”待殿内再次只剩下两人时,萧浅阳拉住陌悠然的手,虚弱地问道。
“你难道没听出朕是为了刺激你醒来才故意这样说的?”这人怎么还较起真了。
男子患得患失道:“万一是真的,我才确认一句。”
“五皇兄,你别这样,朕都说原谅你了。”陌悠然执起他的手吻了吻,以表自己的诚意。
男子眼眶微红,与她十指相扣,扣稳了,才出声道:“那陛下日后能不能多陪陪我?”
“陪,肯定陪。”天大地大,病人为大,陌悠然忙不迭答应他的要求。
“重点在‘多’,不在‘陪’。”
“多,肯定多。”
------题外话------
错字明儿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