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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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卯时,朝钟敲响,文武百官依次走入金銮殿,集体向已经端坐于座上的桓璟帝叩礼。
“臣等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桓璟帝面容严肃,不怒自威,冠冕上垂下的珠帘都难以抵挡她眸中迸射出的凌厉。
“是!陛下。”
“母皇,儿臣有话想说。”这时,萧浅嫣出列。与平时的散漫不同,此时的她身上仿若镀了一层光,自信从容,令人忍不住正眼相看。
“说!”
“儿臣已找到能指证太女就是那起案子罪魁祸的证人!”萧浅嫣一本正经道。
“什么!怎么可能!三皇妹你莫欺人太甚!”萧浅鸢连忙出列反驳,气得不轻。
“太女,我用证据说话,怎能算是欺你呢?”萧浅嫣淡然回应,接着她重看向座上的桓璟帝,道:“母皇,您说该如何?”
萧渡远沉沉地看了眼萧浅鸢,便看向萧浅嫣,点点头,“提人来!朕要当堂审问!”
“母皇英明!”萧浅嫣得逞,便对殿旁候命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个侍卫会意,连忙退了出去。不一会,一个女子被两个侍卫押上朝堂,其身上的黑衣已经不辨原貌,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净是惨不忍睹的鞭伤和烙印,面目被乱遮挡,看不清容颜。
“你是谁?”萧渡远盯着女子,良久,才冷冷地问出一句。
“小人是太女殿下的死士。”那个女子气若游丝,仿若随时会一命呜呼。
“你胡说!”萧浅鸢立时暴跳如雷,欲对那个女子难。
“圣卿!朝堂之上不得胡闹!”萧渡远当即冷声喝止。
萧浅鸢僵在原地,随即她一脸委屈地望向萧渡远,为自己辩解,“母皇,儿臣冤枉!此女儿臣根本不认识!她又怎么可能是儿臣的死士!”
“圣卿,此刻没你说话的份!”萧渡远对萧浅鸢的话置若罔闻。
“母皇!”萧浅鸢目中流露出受伤。
萧渡远摆手,见女子闭嘴不再多言,她才重看向那个跪在地上的黑衣女子,继续问道:“那三个学子可都是你杀害的?”
“是!”女子答得毫不犹豫。
“你为何杀害那三个学子?”
“是太女殿下指使小人杀的。”女子瞥了眼萧浅鸢。
“太女为何指使你杀害那三个学子?”萧渡远顺着女子的目光瞥了眼萧浅鸢。
“小人只负责执行太女殿下的命令,不敢妄自揣度太女殿下命令背后的用意。”女子惶恐道。
“身为死士,泄露主子秘密可不是一件好事。”萧渡远怀疑道。
“太女殿下答应小人事成之后保小人一生荣华富贵,可她食言,欲杀小人灭口,幸好三皇女殿下偶然间救下小人,小人才得以在此揭露太女殿下的罪行。”
“圣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萧渡远将视线转向萧浅鸢,带着愤怒、失望以及无奈。
不!
不是她!
萧浅鸢连连后退,却突然感觉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她的喉咙,令她不出半点声音。
“来人,将太女押进宗人府!”
“不!圣卿日后不配担起太女之尊。”
“传朕旨意,从今日起,朕要废黜此女,改立三皇女明珠为太女!”
不!
她才是太女!
萧浅鸢惊恐地呐喊,却一个字都喊不出。两个侍卫一人拽着她的一条手臂,毫不怜惜地将她拖行在地上。
忽然,那个一直跪在地上的黑衣女子突然转过头来看向她,露出苍白的面目,对她狞笑。
萧浅鸢双目猛然瞪大,只因那个黑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萧浅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