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件事都办不成,还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随着男人的动作,一条一条裹着棉絮的布带被解了下来。
因为她装扮的是男人,所以,她的胸也是被紧紧裹上了布,男人一圈一圈拆着,不时双手环着她,在前面传递着白布。
两人挨得很近,男人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后颈上,撩起一阵一阵潮热。
她越绷紧了身子,不敢乱动。
当所有的棉絮和布条拆下来之后,她的上身就剩一件肚兜。
白皙的肌肤上朵朵暧。昧红云清晰刺目,那是被男人重重吮。吸亲吻过的痕迹,她脸上一热,连忙倾身想要去前面的包袱里找里衣。
而此时男人的手正在她脖子后面肚兜的锦带上想要将其系紧,骤不及防她猛然倾身的动作,如此蓦地一拉,锦带“啪”的一声就断了。
胸口一凉,丝滑的肚兜瞬间跌落。
“啊!”
她惊呼一声,本能地想要抱住胸,却又猛地碰到自己破了皮的乳。头,痛得她瞳孔一敛,又瞬间将手臂松开。
而这时,好巧不巧,外面马儿忽的嘶鸣一声,骤然停住,因着惯性,她往前一栽,又往后一仰,整个人就直直倒在男人的怀里。
惊错抬眸,就不偏不倚地撞上男人漆黑如墨的深瞳,此时正略带促狭地俯瞰着她,而她上身赤。裸,一对饱。满的胸。部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的眼底。
她大惊,尖叫一声,从他的怀里猛然坐起,慌乱地扯了边上布条掩在自己胸前。恍惚间,似乎听到男人低笑了一声,她羞恼回头,本想说他几句,却见他如潭深瞳里,哪有一丝笑意。
愤愤将目光收回,她背对着他而坐,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将肚兜套在了身上。
外面传来车夫骂骂咧咧的声音,好像是哪个路人走路不看路,马车差点撞了上去。
很快,马车又慢慢走了起来。
蔚景将包袱里的里衣、中衣、外袍一一穿上,一颗心才稍稍安定。
再次挪坐到男人的对面,她又开始掰手上的易容材料。
忽然想起,刚才她问男人的问题,男人似乎还没有回答,连忙抬起头,“名册拿到了吗?”
“名册?”男人似乎冷笑了一声,徐徐转眸看向她:“你觉得呢?”
蔚景一怔。
什么叫她觉得呢?
反应了一下,顿时脸色一变:“不会没拿到吧?”
男人没有吭声,就看着她。
蔚景只觉得心往下一沉,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会?那个地方很隐蔽的,平时基本没有人去那里,我也是小的时候,经常在那里玩才现那个缝隙的,那时我藏在那里的东西,我不去取,就一直在那里,根本没有人现,怎么今日才那么一会儿就会不见?而且,宫里都乱成那个样子,后来全员又都集合在未央宫,这就更不可能啊。”
蔚景急急说着心中疑惑。
男人冷冷勾了勾唇角,不咸不淡道:“是啊,不可能。”
蔚景紧蹙着眉心,点点头,忽然觉得不对,猛地抬眸看向男人,“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男人轻嗤了一声,“很没意思!”
“你不信我?”
蔚景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
“我必须相信吗?”
男人挑眉看着她。
彼此的眸子就这样绞在一起,他的略带冷然和兴味,她的满含震惊和失望。
在密室里的时候,他不信她,她知道,她没有想到,她都告诉他藏在哪里了,他还不信她。
难怪他一直一副要理不理的样子,原来,她说了那么多,解释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他还是不信她。
心中一时气苦得不行,她灼灼盯着他不放,一阵清风拂过,掀起马车的窗幔,窗外的景物入眼,她忽然撩开马车前面的帘子,对着车夫道:“停车!”
车夫一震,连忙拉了缰绳。
车内男人亦是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马车亦是还没有停稳,她就直接跳了下去。
因为刚卸了假肢,鞋子还没有穿,脚后跟本就磨破,这样忽然跳下,那撞击的疼痛差点要了她的命,她一个踉跄,痛得差点落下泪来。
车内男人脸色一变,正欲起身,她却已经跑开,赤足直直朝路边的一个文房四宝轩跑去。
“给我一张宣纸和一支!”
进了店门,她将手中的一枚玉簪往柜台上一放,对着掌柜急急道。
玉簪是她在包袱里随手拿的,应该值几个银子。
掌柜男人疑惑地看着她,明明是个女人的身子,也是个女人的衣着,却又梳着一个男人的公子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