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书,往后咱们多多走动才是。”
“是啊,张尚书,咱们寒门里总算出了一个二品大员,以后应该多多帮衬才是。”
“你们这说的什么话,白圭兄岂是那等不念同窗之谊的人。”
张白圭却是温和一笑,并不接话。
只是提醒道:“诸位,张某如今只是左侍郎,并非什么尚书。”
“诸位同僚,可莫要取消张某了。”
可这些寒门子弟面对张白圭的解释,权当作是他在谦虚。
周围的门阀贵族们,讥讽地看着人群之中的张白圭。
“寒门除了个三品朝官,还在吏部,还真是老天不开眼呐。”
“果真是一人得道啊。”
严嵩听到这话,冷冷的扫了一眼阮佃夫。
“你说他们是一人得道?那你说我们和他们同朝为官,我们是什么。”
听到严嵩发怒,阮佃夫立马就怂了。
“严相,是下官说错话了。”
“慎言,越是这种事情,越是要谨慎。”
“不谨慎的,都在菜市口了。”
听着严嵩的话,在想到最近陛下下令杀的人。
看了看前方有些空挡的户部官员们,阮佃夫懂了。
张白圭目光看向了最前方的那两人,那两个文官之中最大的两个。
他的眼睛依然沉稳,可那眼里的炙热却是有些压不住了。
从考中进士,到得罪小人,最终被分配至上林苑当一小小典署。
后因户部尚书元载贪腐案,连带着杀了许多官吏。
张白圭又从上林苑典署,升到了吏部主事。
因陛下赏识,举报陈自强有功,终于登上了吏部左侍郎这个朝廷正三品的位置。
蛰伏六年,对于想张白圭这样,清醒而自负的人。
已经足够了。
曾经的挫折感早已消弭,六年时间,足够他想清楚,自己究竟要什么。
以及如何才能到达。
此刻看着最前方的两个背影,他心中的意志坚定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