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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召也有照片,她经常给嘒嘒看。
秦淑燕被气笑了,“记得的又如何?你当初为什么嫁给他,你心里清楚,本来就没多少情分的人,何必给他守寡?”
裴桑柔目光低沉,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酸涩。
嫁给姜召也,是听了秦淑燕的话。
她那时哭着来了石桥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赚不了工分一准会饿死。
秦淑燕便说:“那个老姜家的姜召也是个军官呢,听说要回家办转业,不过就算转业,部队肯定也会给他安排一份好工作。你要是能嫁给他,以后就吃穿不愁了,也不用下地赚工分,多好呀。”
于是,裴桑柔听了她的话,在姜召也的必经之路落了水,怯怯地要求他负责。
她其实就沾湿身子,被男人抱起来的时候,她呆呆地看着他流畅紧实的下颌线。
往上,是他英挺的鼻子和锐利的双眸。
眼角有一道疤,看起来很凶。
男人结实的臂膀扣在她的腰上,那种近距离的热度,像是会烫人一般。
准备了一肚子话都没说出来,只是软软说了句:“你要对我负责……”
男人的手臂收紧了几分,嗓音低沉:“好。”
裴桑柔也不知道,为什么过去了几年,她脑海里还能清晰地回忆起来。
这个男人仿佛在心里生了根,挥之不去。
“不是的,我对他,不是没有情分。”裴桑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又坚定。
她不知道靠着这些感情,能为他坚持多久。
但目前为止,她是真的没想过改嫁。
秦淑燕怔了下,心里有些不可置信。
为何无法相信?因为她没办法想象出,当菟丝花不再依附他人的模样。
“裴桑柔,你的意思是,你拒绝这门亲事?你可想好了,他在邮局工作,以后……”
“我知道,谢谢你淑燕,但我目前不想嫁人。”裴桑柔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一如嘒嘒不想要一个新的爸爸,她也不想要新的丈夫。
秦淑燕心中不甘。
连周海天她都看不上,换做是普通的庄稼汉,就更不用说了。
她不甘心,一把箍住裴桑柔的手腕。
“淑燕,你还有事吗?”
秦淑燕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桑柔,你还把我当朋友吗?”
裴桑柔笑了笑,“你这话说的,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后来嫁了人又成了妯娌,怎么可能因为这一点小摩擦就不是朋友了呢?”
“那我求你一件事。”
裴桑柔没立刻答应,迟疑着问道:“什么事?”
“嫁给周海天吧!”秦淑燕恳求道。
裴桑柔咬了咬唇,对她这句话有些意外。
“淑燕,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结婚?”
秦淑燕神色隐忍,咬牙道:“因为姜越军看上你了,你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