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间没有母子的亲昵，只有陌生人般的疏离。
比比东的心中在抗拒千仞雪和千仞凌的存在。
话说到这个地步上，让千仞凌红着眼，微怒的看向她，“我可以给他机会，但您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您爱过我吗？妈妈。”这是千仞凌一直想问的问题。
从记事开始，在千仞凌的记忆中他的母亲比比东并不爱他。无论他如何的去接近她，她都只会冷冷的看着他，然后不发一言，以此过一天。那样子，不是面对自己的孩子，而是自己的仇人。
仇人……意识到这点的千仞凌心很痛。
比比东沉默着，趋于完美的面容上闪过错愕，“你问这个问题是想要问清我对你的感情吗？如果是的话，那我告诉你，我曾未爱过你。”
“反而恨着你。”
第三十九章我恨你们
比比东不屑于用谎话来欺骗他，玫红色的眸子中流淌的情绪很复杂，是千仞凌看不透的。
听到比比东那些话，千仞凌大脑一片空白，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断了。
在毫无理智情况下，他本能的说出，“您为何恨我？”
比比东收敛眸色，“只要你存在一天，我就恨你一天。”玫红色眸子中有过挣扎，那点点的母爱在她的心中沸腾起来。
比比东强行的压下去，她不会爱这个孩子的，她恨他们的存在！
他们的存在就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象征着过去的不幸。
千仞凌咬唇，唇被他咬出点点的血来，“您既然如此恨我，那么为什么还要生下我？”
听到这句话，千道流的脸色瞬间一变，出声道：“小凌，这是大人的事情，你不必多管。”
他怕比比东的态度影响到千仞凌的心情。
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加注在下一代的身上，他们是不知情的。
“不，我要问清楚。”千仞凌的性子倔强，不说清楚是不会放弃的，“请告诉我，尊敬的教皇比比东。”
这一刻，他没有用母亲，而是用尊称。
“我有不回答的权利。”比比东冷冷的说着，“既然你把我当成教皇，那么就不该来问这个问题。”
这是耻辱，比比东是不会说出来的。
“请回吧，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比比东的神情冷淡，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你不是我的母亲！”
千仞凌留下这句话后就跑了出去，他的小脸上挂着眼泪。
千道流看着面无表情的她，缓缓道：“你不该这样说他的。”
“那我要如何的说他？温柔的说？给他一个母亲的温柔？”比比东冷嘲着，眸子中浮现过讽刺，“我没亲手杀死他，已是对他最大的爱，别的就不该乞求。”
“我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一个好母亲。别指望在我这里能得到爱，因为这是你们千家欠我的！”
比比东说这话时，玫红色眸子中是掩饰不掉的恨意。
她不光恨千寻疾，也恨千道流，更恨千仞雪和千仞凌。只要是千家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那份耻辱永远的记在比比东的心中。
“这是千家欠你的，更是寻疾欠你的，但你不该报复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是你的孩子，比比东。”千道流知晓那件事对她的伤害，并没有太在意她的态度。
做错的人不是比比东，而是他的儿子千寻疾。身为一个父亲，他无法指责自己的孩子，只能尽量弥补着比比东。毕竟，他们有着孩子。
“晚了。”比比东的声音小了点，仿佛是用尽了一生的力气，“我需要帮助时没有人来帮我，那么我就会把一切都给毁掉，我恨你们。”
按理来说，她不该在外人的面前把这些给展现出来。可是，在面对千道流和千仞凌时，她的理智在一点点的流失。
“我言已至此，就看你的了，比比东。”千道流没小瞧她的报复，因为他在她的身上感知到了神性。
在斗罗大陆之中只要有一丝神性，那么就很有可能成为神祇。千家，作为天使之神的眷族，拥有着天使之神的传承，其后人能够在这些传承中参与天使考验，若有人幸运的为天使九考，那么就是新一代的天使之神。
第四十章忘不掉
亘古时期诸多神祇陨落。幸运的神祇们在陨落之前在斗罗大陆上留下传承，其中千家就为天使之神的眷族。
斗罗大陆上有很多的神迹，就比如杀戮之都。
在比比东身上感知到神性后，千道流便知道她参与了某位神祇的考核。
神祇的考核根据其人的天赋和心智来的，最高的是九考，最低是一考。考核的层次越多，就说明与这位神祇的契合越高。九考是最难的，却能成为这位神祇的。
千道流不敢小觑比比东，女人狠起来比男人还要狠。
“比比东，他们到底是你的孩子。”
留下这句话，千道流离去。
千寻疾死后，他们的关系很紧张。
玫红色眸子中是挣扎，一会后，恢复平静，淡淡的声音在教皇殿中出现。
“林言，教导好他，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待。”比比东收敛神色，一脸平静的跟林言说着，“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你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