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那个蓝色的盆和紫色的毛巾,”晚宁不解地问,“怎么还需要冷敷吗?”
“你觉得有没有肿胀感?”江枫问。
“有倒是有……”
江枫作为长年给夏依然处理崴脚问题的专家,自然当仁不让地承包了晚宁的治疗工作。
他先是去卫生间接了一小盆冷水,然后又去冰箱找了些冰块放进去,端到晚宁的床边,让她把脚放进去。
刚伸进水里时,晚宁不仅打了个寒战,但很快一阵舒适感就把疼痛感给压住了。
“这几天,不舒服的时候可以用冰块或者冰水冷敷,三天之后再热敷,这样好得快些。”江枫搬过晚宁学习桌前的椅子,坐到了晚宁的对面。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这是背了多少个崴脚的女孩子啊?”晚宁戏谑地问。
江枫心想多倒是不多,就一个,只是那一个动辄就脚崴了,自己经验自然丰富。
见江枫不回答,晚宁以为他生气了,忙岔开话题说,“你觉得辣条真的能成吗?”
“怎么?你觉得辣条不能成?那你今天下午在那一个个地激将,是演哪一出?”江枫疑惑道。
“我一是觉得吧,他们老是畏畏缩缩太没出息了,这样公司哪来的发展呢?二呢,我感觉你挺有主意的,比如帮你同学那个网店拍平模照什么的。”晚宁认真地说,“辣条我其实没吃过,但是看有同学一直买来吃,感觉市场应该不小。这总比他们那个月饼强多了吧?这年头,谁还吃月饼啊?”
“月饼确实没啥市场了,你记得我们小时候一直想吃的那个台湾牌子的雪月饼吧?我去了沪城之后吃了一次,感觉还不如哈根达斯呢。”江枫感叹道。
“你啥时候去的沪城?”
江枫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解释说是江爸一次去沪城出差用冰袋包装带回来的。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小时候的事,江枫一看已经快十点了,自己和晚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太好,于是提出自己要回家。
“你再,”晚宁小声说,“再陪我聊会儿,我一个人在家有点害怕。”
“有点害怕”这四个字一祭出,江枫就不好再坚持要走,于是屁股又坐回椅子上。
“要不,给我唱首那个《米店》吧?真的挺好听的。”晚宁身子向下滑动,整个人躺在了床边,又从身后抽出一只又旧又丑的小熊,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江枫于是再次轻轻地哼唱了起来,
“三月的烟雨,飘摇的南方,
你坐在你空空的米店。
你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命运,
在寻找你自己的香……”
随着歌声轻扬,晚宁呼吸开始变得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江枫起身把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小小的台灯,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晚宁的房间。
快到门口时,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呢喃,“小疯子你别跑,你看我不打死你,嘿嘿嘿……”
丁阿姨,您闺女着实是不欺负我呢——江枫不住地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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