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好好的,但我还有一点小的遗憾……今晚之后,我想不带遗憾地离开这儿。”
韩书身上散发着清新的少女香气,抬起头,眼神略显迷离地望向江枫,“阿枫,让我,让我给你好吗?”
江枫想摇头,但醉意萦绕的脑袋却不听使唤,望向韩书那充满幻想色彩的唇色,眼神也迷离起来……
韩书嘴角上扬,毫不犹豫地再次亲了上去……
江枫感觉自己似乎在做梦,恍若回到了刚与夏依然交往的年岁。
两人生完孩子后,家庭琐事变多,夫妻之事的频率和质量也随着年纪渐长而不断下降。
自己确实好久没有如此的酣畅淋漓了。
而那红色的小皮鞋不断地晃动,然后从脚上滑落,露出藏匿其下好看的粉白小脚……
包厢的音响里,传来的是六百演唱的《泪桥》:
“知道你也一样不善于表白,
想像你的相爱,编织的谎言懈怠。
甜美镜头,竟也落花一样飘落下来,
从此,我的生命变成了尘埃。
寂寞的人总是习惯寂寞的安稳,
至少,我们直线曾经交叉过……”
恍惚之中,江枫似乎又回到了初三毕业那天。那天也是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江枫问韩书你长大想干嘛。
韩书一路都低着头,忽然抬起头说,“本姑娘语言天赋极强,又充满无限的正义感,将来自然是要是加盟最顶级的律所,当个在法庭上挥斥方遒、伸张正义的金牌诉讼律师。”
再也回不去的巷子里,初夏的盛阳透过稀疏的树枝洒落在韩书那骄傲而明媚的眼眉之间,时间仿佛永远就这么凝固了……
至少,至少,江枫和韩书的直线并非是平行线,而是曾经在时空的某个点上勇敢地交叉过……
一夜宿醉,待江枫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早上。
“枫哥,你醒了?”旁边斜坐着玩贪吃蛇的,正是彪子昨天提到的黑子。
黑子浑身黢黑,就像从煤矿里拖出来的一般,小事犯二的脑子在大事面前却很有主意,又很能打,为人也仗义,是彪子收的第一个小弟。
黑子二十出头,比江枫大三四岁。但因为江枫是彪子十岁不到时就认的弟弟,黑子觉得论辈份自己要小一些,所以不仅自己管江枫叫枫哥,还逼着彪子其他的兄弟也叫枫哥。
“黑哥,现在几点了?”江枫看了一眼手机,却已经没电了。
“八点出头,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黑子指着桌上的酸奶和烧饼,“彪哥一会来找你。酸奶多喝点,可以解酒。”
黑子平时看似愣头愣脑的,但该细心的时候却一点也不耽误。看江枫开始吃了起来,他接着说,“昨天彪哥走了之后,有个姑娘来找过你。”
“嗯,”江枫吃了口烧饼,点点头。
“她走的时候,让我转告你,说她已经没有遗憾了,希望你也别留遗憾。有空的话去燕京看她,她还是你最好的朋友,西亭她是不会再回来了。”
黑子努力地回忆着韩书让她转述的话,确认自己没说错一个字,吁了一口气。
“我靠,你不会,看了全程吧?”
江枫突然意识到,黑子昨晚应该就在包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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