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淡笑:“瞧你这样儿,是吓坏了还是累坏了?居然说什么报答不报答。我既然遇到你,还能见死不救?而且我也不是你教官了。不需要一直【教官】【教官】的喊。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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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仓央废材弱气地回答,乖巧的趴在对方身上。
骤雨北飘、空山晴好、乌云过境、阳光普照。马路边的沟渠仍旧涛涛山水不断,马路上的水洼却已经映照出天穹的湛蓝。
刘浪:“学校离这儿只有两三公里而已了,我带你回我宿舍休息一下。”
“嗯,好的~~”趴伏在对方背上的废材君享受着刘浪背脊传来的温度,享受着乍现的阳光。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说不出的畅快悠扬。
刘浪驮着废材稳健走着,轻摇轻晃着,小倒霉蛋儿渐入梦乡。
毫不夸张,这是仓央废材18年来睡过最舒服的一觉,婴儿般的纯粹睡眠体验,当他醒来的时候也和初生婴儿一样赤条条。
硬床、粗枕、绿被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废材君一睁眼就看见自己流了半枕头的哈喇子。他丝毫不觉得床具简陋,反而好似置身于天堂。
单间小屋,一床一桌一衣柜,极致的简约。
刘浪坐在书桌前,单手握着手机漫不经心翻阅。西晒的昏黄穿透玻窗,洒在桌上,折射到他的面庞,有几分古典的从容,有几分蓝调的沧桑。
岁月带走了他青葱的俊气,却给了他稳稳和硬朗。他与主角团有着不一样的年纪、不一样的画风,就连无言时的安静也有种恍然隔世的旧黄。
“饿不,现在是下午4点半,还没到饭点儿,我这里有小面包和泡面,你先垫垫肚子。”刘浪见废材醒来,放下手机,说话不慌不忙。
他起身走到床边,用眼神示意床头叠放好的迷彩装:“你的衣服我拿去洗了。这身干净的,你先穿着。”
“谢谢刘教官。”废材起身,军绿色的被褥滑落,作为曾经的纨绔子弟,他纤细洁白的皮肤与刘浪的肤色呈现强烈的反差。
“都说了,管我叫刘浪。”刘浪又确认了一下时间,“我联系上你们公关学院的老师了,叫杨阳对吧。。。。。。”
“他不配叫老师,他就是头犊子。”仓央废材眯眼气熏熏。
刘浪:“这都快傍晚了,要不你在我这儿歇一宿,明儿个我放假,送你回去。”
仓央废材见刘浪这副态势,恐怕今天下午都一直陪着自己,连忙问:“你下午没给学员训练?”
“托你的福,我让那帮混小子下午休息,晚上再练他们俩小时。”从刘浪的口气里听不出是不是在开玩笑。
“晚上。。。。。。”对方的话提醒了废材,废材突然光溜溜蹦下床,抱头嚎啕,“糟糕糟糕!晚上有微积分期中考~~~”
“期中考?”刘浪淡定地看着眼前急慌慌的光小子。
仓央废材:“我学习不好,但我眼神好啊,考不过,我可以抄~~考不考得过是水平问题,去不去考是态度问题。完蛋~~~肯定全班就我一个人缺考,这下真的死翘翘了。”
“水平问题。。。。。。态度问题。。。。。。你这家伙看起来。。。。。。但总能抓住事情的重点,和在军训的时候推荐苍芸给我做外援那回一样。”刘浪没有小瞧废材君,也把某些负面词汇给吞掉。
光泥鳅坐回床沿,双目无神,嘴里无声,接受他既定的悲惨重修命运。
“你们晚上几点开始考试?”刘浪问。
“晚上的第一节课好像是6点半开始。”废材逃课无数,上课不多,能记住晚课时间已经很离谱了。
刘浪成竹在胸:“那你慌什么,从这儿到柳林财大,顶多1个半小时,我速度快点儿的话,1个小时出头就能到。”
仓央废材眼里重燃希望之光。
刘浪又瞥了瞥床头的迷彩服:“穿衣服吧,我们现在就出发。”
“好嘞!”废材眉开眼笑、连穿衣服都在欢快蹦跶。在刘浪眼里,这小子清澈可人,单纯得可怕。
。。。。。。
他俩都还没意识到,上月的军训只是初识的序章。真正的故事,现在才刚刚开始。
——剧透小剧场——
某年某月,
蓝得不可思议的高原天穹下,
远处雪山皑皑,冰雪未化。
纳木错的湖水映照着蓝天和雪山,波涛拍打着一片又一片延伸到湖畔的格桑花。
两匹套着鞍绳的马儿在草地上散漫吃草。
冰川、天穹。
仓央废材、刘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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