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记得王列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出电梯口左手边的一个通道，她快步追去，发现那条通道连接着另一栋楼的第五层。
因为不确定王列现在在哪个位置，郁时拿出三枚铜钱起卦。
坎卦，北方。
郁时对准方向，第一眼看见一扇紧闭的电梯，右手边的显示屏里，红色的数字最后停留在负2。
是王列。
郁时撑着通道口的护栏翻过身，整个人掉在外面，她一手抓紧栏杆，脚下朝墙壁一蹬，身子轻盈的落在对面楼的楼道里。
接着，她再次翻身，不过半分钟，从五楼爬下一楼。
因为坐电梯容易被发现，她干脆从楼梯下到负二楼。
出到楼道口时，她看见出口和走廊之间有一道门，需要推开门才能出去。
郁时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确认外面没人后，她轻轻推开门探出身子。
走廊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只有两个幽绿色的提示标题亮着。
郁时沿着走廊往里走，时不时在几扇紧闭的门前听一会儿。
走到尽头，郁时瞧见右手边还有一条走廊，那走廊两边没有门，只有尽头一扇紧闭的门缝里传来亮光。
郁时轻手轻脚的朝门走去，来到门边，她侧身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
“身体适应不错吧。”一道男声问。
“还行，这么些年，早习惯了。”另一道男声说着，是王列的声音。
“许霜……联系彻底断了？”
许霜？
郁时顿了顿，反应过来那只被她送去中转站的女鬼十一就是许霜。
王列“嗯”了一声。
“她不会说出什么来吧？”
“肯定不会，她被下了禁锢，关于我们的事情，她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这么自信？”
“当然，她可是出自我手的凶灵。”王列不假思索道，“不然我也不会带她去京都。”
“……京都那边，没查到我们吧？”
“查到了。”王列咧嘴一笑，“估计在找过来的路上。”
听见这话，对面的男人惊讶：“什么意思？”
王列继续道：“我自杀那天，派傀儡去朱琳父母店里追查过，有一帮人进了店里很久才出来，估计是找到了朱琳藏起来的硬盘。”
“那帮人和查封分公司的是同一批，来自国家特殊调查局，也是他们抓到了许霜，通知南山正一观把麒麟金像带走，害我半年的心血废了。”
“国家特殊调查局？”男人拔高音量：“肖翊手下那个？”
王列笑了笑：“肖翊早死了，现在接管调查局的是他的侄子，肖淮远。不过这小子精的很，一直没有出面过，上任好些年，我连他长什么样也不知道。”
男人说：“既然他们迟早会找过来，那我们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嗯。”王列点点头：“不过离开前，我还有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