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错了,在这份资料里头,我同样还夹着许许多多其他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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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伦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不同于他少年时期,撕心裂肺,咳得他肝肠寸断,脸色煞白,半天都直不起腰来。
“看你!”
林仑哈哈笑了起来:
“病秧子,且看咱们谁能熬得过谁!”
他拍拍腿:
“多谢你研的机械肢,能够正常行走的我,如今在陈家的地位,可不比你低呢!”
“毕竟,谁叫你是个痨病鬼呢!”
“摊子那么大,总该考虑你之后,谁来后继吧。”
因为疼痛,他说话时脸颊的肉不自觉的抽动着,此刻形如地狱来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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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科学无国籍,科学家有国籍……可惜的是,在这片土地上,我没有感受到任何来自祖国的爱意。”
“倒是我的恨,从我出生起就累积在这片土地,一寸寸一桩桩一件件,一个人一条命,我都牢牢记在心里!”
“如果可能,我倒希望世界将你们全部都埋葬,把我的所有不甘与仇恨通通都埋进去!”
“就像我年幼时看着那些人下的誓言——当他们打断我腿的那一刻,我就在想:倘若有机会,我要活活把他们的喉咙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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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
说到这里,他的情绪突然平复下来,此刻扬起一条眉毛:
“托你的福,当年我卖出第一份资料时,所提出的要求中,就包括了这一点。”
“那些断了我的腿的人,还有带走绵绵的人……我要亲眼见到他们被野狗撕碎身体,被活活咬断喉咙!”
“这是我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年复一年沉淀下来的恨意,除非如此,否则终生难以消磨!”
他笑了起来,茶褐色的眼眸中放肆的笑意,此刻如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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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谁出得起代价,我就愿意跟谁做交易。”
“有本事你就拦下我呀,利益当头,陈家都不是上下一条心了……你一个残废还能难得过我?”
门被“砰”的一声甩上,陈伯伦在撕心裂肺的咳嗽当中,隐约听到林仑对警卫吩咐:
“把他的药端来,可别让他现在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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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仑则大摇大摆的顶着脸上的伤口,走过漫长的廊道。
鲜血一滴滴从特殊的研究服上滑落,坠落在地上,又被他的脚狠狠碾过,踏入尘埃,印迹难寻。
只有那陡然消失的一块血肉伤痕,此刻仍狰狞遍布在脸上。
可是,谁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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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伤口而已,之前研究的细胞活化液,恰恰是针对细胞再生修复伤口的。
无非是疼痛剧烈了一点罢了。
如今的他,还有什么忍不了的呢?
倒是前段时间现的关键事,着实让他从内心觉得惊喜。
林仑缓缓向前走,此刻左手微抬,漫不经心的张开手掌。
空气隐隐动荡起来,只见他手掌前方,一道大约2o厘米的裂缝,倏然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