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梦腿有旧疾,因为幼时失足落水,而冻坏了双腿,一到寒冬腊月,腿脚便疼痛难忍。
太初二十五年,她受了风寒,身子实在差劲儿,待在风月阁令她心生抑郁,特向宣三娘请求进寺清修。
宣三娘准许了她的请求,让她挑几个小厮婢女前去寺庙居住。
寺庙里的日子清闲自在,秋辞梦吃着斋饭,手抄佛经,耳渲目染也学了些佛学中的禅意。
唯一令秋辞梦未料到的是,江风落日日前来寺庙拜访,风雨无阻。
直到除夕夜的拜访,秋辞梦终于被江风落的真心所触动。
“自上次雨巷一别,我思虑许久,翻遍圣人书也没有找到解惑之句。”
“后来,我想通了。”
江风落放下手中的提灯,从带上山的行囊之中取出一把被绸缎包裹住的琴,递给了秋辞梦。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吾非君子,斗胆示爱,请秋姑娘见谅。”
秋辞梦随意拨弄了几下琴弦,琴音莹润清透,是把上好的古琴。
她望向面前之人,一身女子装扮,眉目如画,芝兰玉树。
(五)
后世有词云:
年年落雪,雪落年年,云断巫山浮生梦。
寒寒生枝,枝生寒寒,韶华易逝黄粱觉。
作者有话说:
这词我想了半天,算是有感而发吧
咱们下个世界见
海与风
鸣笛的邮轮飘渡过印度洋宽阔无际的海面,滚滚浓烟拖曳在轮船上方。
太阳早已落土,半遮半掩地依偎在海平线的临界点。
夕阳沉醉于潋滟的波光,晚霞稍稍褪色,晕染了天边的云层。
闷热的汗浸湿劳工的马褂,黝黑的脸庞在红艳的光照下仿佛涂上一抹酡红。
咸涩的海风掺和丝丝清凉萦绕在人们周围,三三两两地在油漆翻新的夹板上聚集。
醇厚的罗曼尼康帝红酒,浓
烈原始的古巴香草雪茄,味道的拥有者是一位来自大不列颠国的绅士。
泛白的金发,湛蓝的双眼,他正说着一口并不流利的法语与身侧的人闲聊。
“哦,美丽的小姐,你也听说过这片海域人鱼的传说吗?”
冯·布朗伦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咫尺之隔的女人,纯黑色的直发自然垂落在胸前,艳红的唇瓣如同饱满的水蜜桃。
“祖母的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