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服直接被她撕成两半,从肩膀开始分裂到腰,再一甩手,墨殊瞬间只剩下一条裤子。
瘦削但却肌肉线条分明的上身,在月色下莹着光,深深的锁骨上窝着几颗水珠,似荷叶上的珍珠一般耀眼,水底极清,宋昌愿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人鱼线在他的小腹上一路往下……往下……
让人欲一窥究竟。
真是漂亮!
宋昌愿登时就吹了个口哨,轻佻得好似街头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
“宋!昌!愿!”墨殊咬牙,一张脸上白里透红,红里透青,青中泛紫,好似打翻了的染料缸一般,面色可是精彩纷呈得很。
溪水冰冷,翻起一个浪花啪地就打在他的肩膀上,冻得他生生打了个寒颤,僵着身体,墨殊冻得不住地颤抖,“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老妖婆歪头,满是皱褶的老脸上,湛蓝的眼睛明亮而锐利,“事情在我这里从来只分两种,可以做与不可以做,没有敢不敢和能不能。所以……”
她压低了声音靠近他,冰冷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表情,宋昌愿高傲一笑,“后悔这种情绪是从来不会出现在我身上的!”
嘶啦!
伴随着她的话,某人的裤子也裂成两半了。
墨殊面色铁青,看着老妖婆面色轻佻,左右寻了一圈,随手拿起他撕烂的衣服,沾湿水,没有一丝犹豫地洗在他脸上……
“啊----宋昌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
“主子,主子。你醒醒!”路虎扶起倒在地上的墨殊,伸出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入手滚烫。
这是……热了!
“主子怎么会这样的?”忍住内心的恐惧,路虎将墨殊背在背上,一边站起身吼道。
坐在树上的老妖婆摸了摸鼻子,转过头没理他。
事实的真相其实就是公子殊瞪着一双浅灰色的大眼睛,羞愤欲死地看完了老妖婆给他洗澡的全过程,到最后结束了也还倔强地没有闭上。
快冬天了,被人脱光了浸在冷水里洗澡,铁打的人也禁不住。
还是身为始作俑者的老妖婆看到水里他青白的脸色,良心现地将他从水里捞出来。再转回树林解了路虎的穴道,提前一点回来给人盖上了御龙卫的斗篷。
盖斗篷只是不想路虎现她的小人行径而已,反正以墨殊的高傲,是绝对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的,他不说她也不说,那就没人知道啦!
但宋昌愿没想到的是,她这种把人的衣服都撕碎了,然后再给人盖上一件明显是别人衣服的行为,更显得欲盖弥彰。
路虎看到自家主子倒在地上,披着别人的衣服不说,里面居然还是光的!看了眼主子苍白得青的脸色。路虎小心肝一颤,他家主子不会是被那老妖婆扒光了然后给……
想到此路虎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两眼泪汪汪,他家主子的命好苦啊!
双目含恨地看了眼树上悠哉悠哉的老妖婆,路虎欲哭无泪,主子,属下无能,不能给您报仇了,属下真的打不过那老妖婆啊!
……
丹田里的元晶忽然一热,宋昌愿一低头,就见自己身上散着淡光,而后金光一亮,树上一件黑斗篷掉了下来。
地上宽宽大大的黑斗篷里,有东西在挣扎,不久便钻出了一只黄白花的小奶猫。
宋昌愿走出来环顾了下:……靠!什么鬼?为什么又变回来了?!
不知道三千弱水决还能不能用,她变成猫时的力气可是没有做人时的大的,万一元力不能用,比力气又比不上墨殊,比度也比不上墨殊,那到时候他恢复过来……
打住打住!还没生的事情就不要去想!
再说了,就是提前知道了这事,她也一样会做的。
宋昌愿抖抖毛。跟上了路虎的脚步。
走到山下时天还没亮,城门未开,路虎踹开一家医馆,从被窝里拉出了睡得正香的老大夫。
“这位先生是因为先前受了伤,又碰过水受了凉,这才起了高热,索性他底子好,老夫开几包药,外敷内服双管齐下,将养几天也就没事了。”
“多谢老先生。”
熬了大夫开的药给他家主子灌下,心惊胆战地撑到天明,路虎飞身上马,一手托着人一手提着猫,直奔汀兰馆而去。
疾火卫刚走不久,还不会有人把目光放到汀兰馆去,正是明白这一点,他家主子才溜得这么放心,可是,那是在当天来回的前提下!
如今他们在山上耽搁了一夜,晋国朝中肯定有人要提出重兵看守汀兰馆了,昨日还没人去过驿馆,可今日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