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昌愿眼睛一亮,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刚想找东西把它抓起来,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呼唤。
“昌愿----”
那是墨殊的声音。
奇怪,他不是在马车上吗?
宋昌愿瞥了眼身边安安分分的老鼠,算了,先去墨殊那里看看,至于这只老鼠么----
只要还在这驿馆,她就不信它能逃了去!
转头往门口奔去。远远地就看见路虎他们的身影,周围还有好几个疾火卫的士兵,宋昌愿一个跳跃向前,正好按倒一只老鼠。
宋昌愿:“……”
谁知众人齐齐看向她,十几只眼睛都目光炯炯,隐隐有着期待。
宋昌愿:???看她做什么?!
宋昌愿越不解,也睁大眼睛看着众人,如此对视片刻,马车里就传出了低低的笑声。
墨殊掀开车帘,看向他们,笑道,“我赢了,都去给我收拾房间吧!”
他们在打赌?
赌什么?
宋昌愿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老鼠,一脸懵逼。不会是赌她会不会抓老鼠吧?
安黎和路虎懊恼地叫了一声,不过都是爽快人,愿赌服输,当下就利落地收拾房间去了。宋昌愿看了眼安安静静的马车,再瞧了瞧热热闹闹的屋子,立马转身跟着他们往屋子里走去。
房门有些腐旧,一打开便有一股沉旧的味道扑出来,屋里一阵骚动,定睛看去,那竟是一只只的老鼠,叠罗汉般一只一只层在一起,有的就在屋子中央,有的躲在黑暗角落,远远看去,就只看见一点一点的绿光,幽暗而阴森。
安黎立即提刀杀了进去,身后众人跟着一拥而上。
宋昌愿可没兴抓老鼠,她把屋子一间一间地看过去,屋内几乎没有完好的家具,连房梁都岌岌可危,偌大的一个驿馆,竟是连一间能住人的屋子都没有。
安黎跟路虎在房间里打老鼠,追着追着不小心碰到一根房柱,看着坚实的柱子竟是晃了两下,两人大惊,当即冲了出去,刚一踏出房门,屋子便塌了。
两人也没心思打老鼠了,把屋子一间间细细查看,只剩一个屋子的房柱还勉强能看,路虎一脸头痛地去请示他家主子,谁知墨殊道,“只剩一间能住便把那间修好便是,哪里有缺漏的就去别的地方拆,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弄不好吧?”
路虎:“……”
宋昌愿:“……”
房子要重修,路虎手一挥,众人便都拆房子来补房去了。忙得满头大汗的安黎见着闲得乱晃的宋昌愿,立刻很不客气地给她指派了一个任务。
把死老鼠叼走。
叼走?叼到哪里去?
这是很大的问题。
安黎到底不是墨殊,无法理解她的猫语,而且,宋昌愿瞄了眼那些血淋淋的老鼠,怎么也下不去口。
没有办法那就制造办法。
不能咬那就推,带着玩心,哦不,是为了让墨殊理解她的话,宋昌愿特地花了一番力气将一只老鼠推到马车下,然后再抛到车上。
墨殊听见车帘外的动静,从书中抬起头来,刚一抬头就见到一只血淋淋的老鼠,登时就变了脸,尖叫道,“宋----昌----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