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参霞剑不只是一件七阶上品灵兵,更是本门掌教传承的信物。便是要了贫道的命也拿不走参霞剑。换一个!”
凌彩衣无奈摇头。
“好吧,既然师尊如此小气,那就换成紫霞令吧!”见无忧子还有些犹豫,凌彩衣撇嘴道,“师尊,参霞剑你舍不得我能理解,可是紫霞令这破玩意你该不会也舍不得给吧?”
“破玩意?你可知道你口中的破玩意代表什么?那可是真传弟子才能持有的东西。他还不是真传弟子!”
无忧子担任掌门这么多年,被那些世家门阀逼得也是头疼的很。要资源给资源,要功法给功法。但是落霞宗最为珍贵的真传殿他始终没有松口。
这是落霞宗最大的底蕴,也是无忧子最后的底线。无论那些世家门阀如何软硬兼施,他始终坚持以实力和天赋来决定有没有资格进入真传殿。
为的就是想要在普通弟子中搜寻那些沧海遗珠,也好制衡世家门阀在落霞宗中的势力。
当初他广为吸纳世家进入宗门,为了与其他六大仙门一争长短,对世家门阀做出了巨大让步。这虽然使得落霞宗的势力扩张极其迅猛,但也埋下了重重祸根。
造成如今的结果,他要负全部的责任。
可他不能一错再错,他必须要守住真传殿这个底线。要是连真传殿都被世家门阀出身的弟子所垄断,他这个掌门就算是彻底败了。
故此,这紫霞令他是万万不能随便给的。要是他这个坚持祖规的掌门率先破坏规矩,那些世家们肯定会趁机施压。到时候他最后的底线也岌岌可危了。
“没关系的,反正紫霞令也是宗门大比前三名的奖励。”凌彩衣说着捏住江山的下巴细细端详,“师尊好好看看我这徒儿,多么丰神俊朗,多么天赋异禀?进入前三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信手拈来?虽然看出江山实力不弱,但想到这次参加大比的那些人,他还是心里没底。
别的不说,气剑六阁人才辈出。沐流觞、李璞、沈炼、薛飞、谭融、乔恒等人都有过战胜元婴修士的战绩。
六人之中境界最低的也是金丹中期,境界最高的薛飞已经是元婴期。
即便薛飞修炼的功法比较特殊,并不擅长战斗,但再怎么不擅长战斗那也是元婴,而且还是神术阁的元婴。
这六人中随便拿出一个来江山都不是对手。
况且此次大比的参赛者不止气剑六阁,还有驭、法、力、田四阁。这四阁的弟子主要都是由外门晋升的组成,故此基本上没有世家背景。
所以每次大比无忧子都对这四阁的弟子寄予厚望。就盼着这些家世普通的弟子中能出几个翘楚,也好杀一杀世家子弟的威风。
四个弟子虽然出身寒微,但能进入内门无一不是勤恳之人。由于没有资源又要想办法增加战力,故此大多都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对敌本事。
虽然他们主业不是战斗,可每次大比都能蹦出来几个手段诡异、战力逆天的妖孽弟子。
这次大比就有那么几个无忧子看好的年轻人,按照无忧子的观察,即便气剑六阁的六人对上那几个变态也胜负难料。
有这么多高手参赛,江山再怎么天赋卓绝毕竟也只是筑基后期。能跨阶打金丹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对上这些真正的高手,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也不知道凌彩衣是哪来的底气敢说江山一定能进前三。
“不行!大比结果未定之前,紫霞令绝对不能给!”
“老东西,你可别后悔!”一听说不给,凌彩衣一秒翻脸。不光是目露寒光且凶狠的龇着牙,连称呼也从“师尊”变成了“老东西”。
对此无忧子早就习惯了,自己这徒弟精神有点问题,说出点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也能理解。况且他今天确实理亏。
【放狠话也没用,贫道就是不给,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老头儿毕竟做掌门太久,对江湖上的人心险恶认识得还不够深刻。凌彩衣很快就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卑鄙无耻。
上一秒还在龇牙狠的凌彩衣眨了眨眼睛,眼泪就跟排练好的一样扑簌簌落下来。精致的脸蛋上那副娇小柔弱的可怜模样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不能给就是不能给,你哭也没用。”
无忧子刚说完,就见凌彩衣顺手将领口的衣服撕开,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然后咬破舌尖又假装吐了口血,语调颤抖,悲悲切切:
“来人啊,掌门要强迫弟子侍寝啦!掌门说了,如果我不从,他就要打死我。呜呜呜……”
江山满脸黑线,这不是碰瓷吗?堂堂化神期的炼丹大师也玩碰瓷这一套?
无忧子快步冲出来把凌彩衣这张没把门的嘴捂住,低声道:“行行行,你别喊了!我给还不行吗?”
凌彩衣刚刚还哭得撕心裂肺,一听这话立刻暴雨转晴,纤柔的小手往前一伸:
“拿来!”
“哎呀,真是怕了你了!”无忧子说罢看看左右,见没人看见便飞往凌彩衣的手里塞了一物,“东西我给你了,但是你得保守秘密。”
凌彩衣淡淡一笑:“保守秘密?师尊以为我给徒弟讨这块令牌是干什么用的?”
无忧子顿觉情况不妙,试探问道:“你不是想要让他进真传殿?”
“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真传殿我又不是没进去过,那些破烂骗骗小孩子还行,还入不得我的眼。”
“那你要紫霞令干什么?”
“撑场子呀!”凌彩衣说得理所当然,说完生怕他反悔,拉上江山直接闪人。
“我尼玛!”
无忧子气得胡须乱抖。哪有拿真传弟子令牌撑场子的?再说这东西是他违规放的,要是被那些世家宗族出身的长老们知道,肯定要联合起来搞事。到时候也够他这个掌门头疼的。
“看来这个掌门贫道也快做到头了。唉,我还是太年轻啊!不过还好还有比我更年轻的。”无忧子自言自语,然后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唤道,“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