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这两扇残破的石门,江山浑身抖。金蟾子像拖死狗一样顺着门缝把他拉进洞府。
凌彩衣撅着屁股鼓捣着一大堆瓶瓶罐罐,毛手毛脚的打碎了一个瓷瓶,里边的强力腐蚀性液体洒了一地。
地面上一块丹炉碎片只接触到一丁点便以肉眼可见的度融化成一滩粘稠的液体。
江山头皮麻。
“师父,五师弟来了。”
“哦,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喊你。”
“好嘞!”
江山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站住!”
凌彩衣吊儿郎当的拎着两只瓷瓶走过来,两个瓷瓶在她手里撞得叮当乱响,鬼知道这里边装的是什么危险的东西?
瓶子里的东西一旦洒了,她们两个瞬间就会被融化成两滩血水。
这精神病怎么丝毫安全意识都没有?看得江山脸色白。
金蟾子悄无声息的走了,只留下他一人独自面对这可怕的精神病患者。
“师父,您不是说让我先回去吗?”江山笑得异常尴尬。
“我那是让他先回去!”凌彩衣手里的瓷瓶叮叮当当敲得更响,忽然一把拧住江山的耳朵,两根白嫩的纤纤玉指硬得像是一把钳子。
“疼疼疼!”
“你风华绝代、睿智无双的师父叫你过来,你居然敢放我鸽子?胆子不小嘛!”
“师父,您叫我来我哪敢不来?确实是迷路了。”
“迷路了?”凌彩衣手指捏得更紧,使劲拧了半圈,“你迷路都迷到典安峰去了?”
“是吗?我不是一直在灵丹峰吗?怎么去了典安峰?师父,弟子初来乍到,实在记不得路。”
也不知凌彩衣是不是信了他的话,居然松开了手。江山捂着耳朵,依旧惊魂未定。
“好吧,我就是这个命了!老大不来看我,老二也不肯陪我,赵琳赵佩这个两个没良心的也不见人影。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不心疼为师?叫为师好生心痛啊!”
凌彩衣捂着心口,眼角流下几滴伤心的眼泪。
江山揉着耳朵,“师……师父,我这不是来了吗?”
“所以还是老五你最疼为师。来,让师父好好看看!”
江山顿觉不妙,一股寒意从百会穴凉到脚板心。还不等他闪躲,凌彩衣闪电般一把捧住他的脸,使劲揉搓起来。那两只手明明很软,力量却奇大无比。
江山感觉整个脑袋差点被她扭下来。
“乖,师父给你糖吃!”
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一根嫩滑的手指推到了嗓子眼。
“哕……”
不等他吐出来,那东西就像长了腿一样自己钻了进去。
凌彩衣在他后背上一拍,满脸担忧道:“我的乖徒儿,你这是怎么了?快,喝杯水就好了。”
江山就觉得自己的头被一股巨力嘎巴一声强行扭过来,然后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就倒了进去。
凌彩衣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捏住他的鼻子,江山咕噜咕噜咽了两大口,一股浓烟瞬间从嗓眼里冒出来。
他感觉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刀,从喉咙一直划到丹田。整个内脏几乎被融穿,可是他却依然神奇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