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我?你不花痴你的手抖什么?”
“我冷,不行吗?”
“修炼冰息诀的人会冷?信你的鬼话!”
浮光掠影真是一套神奇的身法,修炼之后就连走路姿势都变得无比飘逸。江山一收折扇,沿着山间小路缓步而上。
人群中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陈方平一见是江山,脸色瞬间白了八度。轻轻戳了戳旁边的谭冲。
“陈兄,你干什么?”
“嘘,瞧那合儿?”陈方平压低声音,指着江山走来的方向。
谭冲很随意的一回头,在人群里看到江山的脸,他稍稍愣了愣。江山现在这身行头跟几天前大不一样,他第一眼没认出来,可瞬间就反应过来。
折扇在谭冲手中被捏得咯咯作响,“是他?”
“搞起走。”
陈方平拖着谭冲钻进人群,逃命似的走了。
“陈兄,怕他作甚?这里这么多人,他还敢打人不成?”
“谭兄,他是不敢打人,但他要是把那天的事情讲出来,你我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谭冲也有些慌了,他是个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那我们也不能一直躲着他呀!”
陈方平不松手,依旧拽着他疾奔,劝慰道:“也不用一直躲到,看到他再躲就要得了。”
此时谭冲的神识往后边扫着,他也怕江山追上来。可扫着扫着,突然现有些不对劲了。
“我记得他不是炼气四层吗?这怎么才几天的功夫,就变成炼气七层了?”
陈方平真是服了这个问题青年,说道:“这个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到吗?他那哈儿肯定是用了啥子秘法,把修为藏到了。不然以他炼气四层的修为,咋可能连我们……”
话刚说了一半,谭冲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递了过来,陈方平后半句生生咽回肚子。
两人见江山没注意到他们,悄悄钻进小树林。谭冲按住脖子将陈方平按倒在地。
谁能想到,横行灵阵阁的两个二世祖,此刻会像是丧家之犬一样趴在地上瑟瑟抖。
直到他们觉得江山肯定已经过去了,陈方平才低声传音道:
“我们不是说要去听剑道课吗?还去不去?”
谭冲嘬着牙花子想了想,“陈兄,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江山的腰上好像挂着一口剑?”
陈方平仔细回忆回忆,“好像就是!”
“你说他要是不听剑道课,挂着一口剑做什么呢?”大聪明谭冲认真分析着。
“你说嘞好像有滴点儿道理。”
谭冲现在想起江山就腿软,到现在他都没弄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布置了地脉聚元阵,还会被江山一块灵石差点弄死。
“我认为他一定是去听剑道课!”谭冲非常笃定,“我们不如去听符篆课。”
陈方平想了想,“也不对吧?他是灵丹阁弟子,学哪门子剑道嘛?要是他去学制符,咋个办嘞?”
“他总不会想学炼器吧?”
“这个说不准哦!”陈方平摸着下巴,“万一他要是想自己搞个炼丹炉,咋个办噻?”
“修真理论课,他总不会去吧?每类课一天只能听一节,只要我们熬过了这节课,一查名册就知道他去过什么课了。”
陈方平起身抱拳,喜滋滋道:“谭兄果然思虑缜密。佩服,佩服!”
谭冲抱拳还礼,“哪里哪里,陈兄谬赞!”
“那我们搞起走吧!”
“走!”
“谭兄请!”
“陈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