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江山忽然明白了当初师冰所说的话。
“符篆之道在于体会自然之理，一切表象和形式皆是虚幻。唯有勘破真意，才是符道至理。佛说缘起性空，道曰无中生有，儒家所谓君子不器，皆是此理……”
细细想来，这些话所指的何止是符道？
便是功法、战技以及阵法也同样适用。
“无中生有！无极生有极！我懂了，我终于懂了！无极吐纳神功吸纳而灵力本身并无属性，岂不是可以随时切换任何功法的行气术？”
原本他还以为这无极吐纳神功是刘一碗瞎掰的名字，现在看来，这种吐纳术真的是一种无极状态的吐纳。所吸收的灵气也并非是单一的五行灵气，而是本源灵气。
此刻，他耳中仿佛听到了刘一碗的嘲讽：“小子，你现在还觉得为师不靠谱吗？”
“靠谱，太靠谱了！”
江山转了一圈，传功殿的功法按属性大致分为七类，每一套都是以玉符承载，分别放置于八块不同区域。
阴、阳、金、木、水、火、土七大类，下辖分支若干小类。其中阴阳两大类皆为高阶功法，藏书也是最少的，各自只有一本。分别为玄阴破煞功和明阳散诀。
他现在急需的是各种功法的行气术，可是功法秘籍展示的内容只限于吐纳术，而且还是断断续续的内容。
白嫖失败！
看来想要学习行气术就只能拓印了。
旁边就有空白玉符，摘下一块便要拓印功法。书架上一道微光亮起，一威严声音说道：
“此为高阶功法，拓印一次所需功德五万。切记不得将功法玉牌转赠他人，更不可带出宗门，否则将自行销毁。”
“我去，抄一份就要这么贵？”
在落霞宗中灵石很好赚，但是想要功德却没那么容易。想要买功德是根本做不到的。功德不能转赠，用功德换取的功法战技也无法转赠。
但是功德也可以用来代替灵石在库房购买一些物品，只是与灵石的兑换比例为一比一。由于功德支付必须要特制的令牌才能转账，所以也不支持弟子私下交易。
随着弟子们修为越来越高，他们手里的功德用来换功法战技都不够用。只要不是傻的冒泡，基本没人会用功德去买库房里那些东西。
在落霞宗，弟子们买卖物品几乎全用灵石，想要赚功德就只能去接宗门派的历练任务。这大大增加了功德的获取难度，也导致功德的价值远远过灵石。
江山现在一点功德都没有。他掏出吴长兴的腰牌，毫不客气的在那道微光上一扫。
“已扣除功德五万。剩余功德八十四万六千七百九十二。”
“我去，没看出来，吴师兄功德无量啊！”他毫无愧疚之心的又扫了一下，将明阳散诀也拓印一份。
“已扣除功德五万。剩余功德七十九万六千七百九十二。”
拓印完两部高阶功法，江山又转到金系功法区域。落霞宗收集的金系功法也不多，只有十五本。江山大概翻了翻，大多数都看不上眼，只挑了三本他认为相对还算瞧得过去的拓印下来。
“已扣除功德三千。”
“已扣除功德两千。”
“已扣除功德八千。”
金系功法在整个金瓶洲数量都不多，落霞宗能有十五本已经算是十分难得了。若是想要在这些功法里找到上上之选，可能性实在太低。
江山也不纠结，径直来到水系功法区。一眼便看到摆在最高处的一本水蓝色书册，上边烫金大字写着“碧水一心真经”。
“找的就是你！”
这本功法是当初沐流漪教他背诵的，因为被那妖女打断，所以总纲他都没记全。
即便如此，每次背诵此篇都能让他瞬间静气凝神。
光是这一点，这本功法就堪称神技。
“已扣除功德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