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二层江山能理解,这聚气二层是什么境界?
“师父,那您是什么境界?比筑基期如何?”
江山之所以如此问,是因为昨夜他听沐流漪几人说她们就是筑基期,也不知这筑基期和聚齐二层到底谁厉害。
“筑基?”神棍摇头不屑笑道,“小辈而已!炼气之后是筑基,筑基圆满结金丹。丹破婴生,乃成元婴。元婴其后为化神,化神之后才可聚气!懂吗?”
修行的几个境界江山算是搞清楚了。没看出来眼前这个酒鬼居然真是个高手。
“师父,您光这么说我还是不太清楚。以您目前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刘一碗端着酒碗斜眼笑道:“有多强?我的乖徒儿,落霞宗和栖霞宗在金瓶洲并列第一,其最强者也不过才化身后期而已。为师只要一根手指头轻轻一划,就能把落霞、栖霞二山从金瓶洲上抹掉。”
江山倒吸一口冷气,不过他马上就觉得眼前这酒鬼的话里好像有水分,而且比例还不少。
“师父,牛皮吹得有点过吧?当心被落霞宗的人听到。”
也不知是刘一碗酒劲上头还是真的有这个本事,听到江山如此说,却把声音更提高了几分:
“他们听到又能怎样?小小一个落霞宗本大仙还不放在眼里!”说着打了个酒嗝,然后眼睛一翻便倒地睡去。
江山无奈,把烂泥一样的刘一碗拖到床上盖好被子。不管这神棍说的靠不靠谱,至少他是父母的恩人,也是他江山的恩人。
没有刘一碗为江父、江母招魂,他都不敢想象自己这十年要如何度过。
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刘一碗,江山把剩下的半坛酒藏在柜子里锁好。
“师父,喝酒伤身,以后少喝一点。”
江山还是毫无困意,每每想到刚才温真展示出来的神妙手段他就心痒难耐。师父说他已经到了炼气一层,也算是踏入了修行的门槛。趁这股精气神还在,何不试试?
来到后院,学着温真的模样掐诀念咒,用手一指,说道:“小舒雨诀!”
不出意外,毫无反应。
江山不信邪,又将刚刚偷学来的五行遁术挨个试了一遍,完全没有任何效果。
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此时刘一碗又在睡觉,他也不好打扰。温真刚回家跟胖婶母子团聚,这时候去打扰人家好像也不太礼貌。
即便没有这个原因,偷学人家的法术还有脸去上门请教,江山自觉他还没有无耻到这个程度。
自己一个人在后院胡思乱想,不时突然灵机一动掐诀念咒,叫一声:“小舒雨诀!”
他幻想万一自己哪一下蒙对了,那不就无师自通了?江山不怕尝试,以他多年自学成才的经验来判断,只要能蒙对几次就能反推出施法过程。
他最开始只是想随便试试,成不成功都是随缘。没想到心中念起便一不可收拾,从中午一只练到日落西山,他还是一次都没有成功。
猎狗小白饿得眼冒金星,冲着江山可怜兮兮的汪汪叫着。江山这才现天已经快黑了。
刚给小白弄了顿晚饭就听街上一阵吵闹声。声音很熟,江山心中坏笑,没敢开门。
他爬上墙头偷偷向外瞄了一眼,就见土木匠两口子拎着斧子正堵在王铁匠家门口,两家人隔空对骂,周围街坊围了一大群。
土木匠媳妇叉着腰站在门口,吐沫星子横飞:
“贱人,再敢到处嚼舌根,老娘撕烂你的嘴!”
王铁匠的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论骂人,在整个鸡鸣驿也就胖婶能跟她过过招。一张嘴就能看出来,王家媳妇是老阴阳人了。
“怎么着?许你家姑娘偷汉子,还不许老娘说了?”
“你说谁偷汉子?”
“你家姑娘的肚子少说也有六个多月了,谁偷汉子不是明摆着的吗?”王家媳妇话里不带任何火气,看似云淡风轻却句句诛心。
土木匠媳妇气急,一挥手道:“老头子,打死她!”
土木匠手里拿着斧子,哆哆嗦嗦举了几次也没敢举起来。他这小胳膊小腿跟王铁匠那一身腱子实在没有任何可比性。
“我看谁敢?”
正说着,王铁匠从炼钢炉里抽出一根烧红的铁棒,足有五尺多长。热气烤得人眼前晕,木匠两口子顿时蔫了,也不敢再继续骂下去,立刻灰溜溜钻进巷子。
两口子回去之后打包行李,将房子托给保正代卖,老两口带着姑娘连夜搬出鸡鸣驿。
江山趴墙头看着,鸡鸣驿并不大,他眼睁睁看着木匠一家三口搬出村子。这是他昨天很想看到的一幕,那时候他以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自己会很开心。可真正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他却开心不起来。
土木匠在附近村镇肯定是住不下去了,像他这种穷苦人舍弃房产和田地远走他乡,又岂会有安生的日子?
“我只是不想被人利用,不要怪我。”江山默默缩回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