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汤名叫极品雪蛤,”叶以深居然开始介绍菜名,“这种雪蛤传说是只有疆的天山才有,有非常高的药用价值,所以价格非常昂贵。后来人们为了食用,进行了人工养殖,好在雪蛤是一种繁殖力非常旺盛的动物。你知道,国人为了吃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来。刚才你吃的那一颗颗小颗粒是什么知道吗?”
夏晴天有了不好的预感,警惕的看着他,“什么?”
“是它的卵子。”
叶以深的话刚说完,夏晴天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闹腾开了,捂着嘴巴快要吐出来,叶以深指着休息室的门说,“里面有卫生间。”
夏晴天顾不得说什么,直奔卫生间而去。
很快里面传来了呕吐声,叶以深笑的像一只老狐狸。
这下,夏晴天的美味佳肴算是白吃了,叶以深倚靠在门框上嬉笑,“放心,这家的雪蛤煮的很熟,应该没有半生的。”
听到这话时,夏晴天刚好吐完,结果又一阵反胃,这次连黄疸都快要吐出来了。
“叶以深……你一定是故意的……”夏晴天气若游丝的说。
“菜又不是我点的,”叶以深摊手,然后慢悠悠的走到床边,“今天的菜真不错,明天可以接着点。”
夏晴天气的差点将手中的湿毛巾甩到他脸上。
接下来几天,夏晴天都跟着叶以深上下班,员工们见了她都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让夏晴天有些受宠若惊。
腊月二十六,距离放假还有三天,公司里明显心浮气躁起来,大家早早完成了手中的工作,领到了丰厚的年终奖,然后眼巴巴等着放假。
叶以深也不知是心情好,还是大善心,突然通知办公室,明天起正式放假。
这个消息一公布到公司群里,众人一片欢呼,几个女员工在茶水间眉开眼笑的说笑。
“老板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龙心大悦啊。”
“是啊是啊,往年他孤家寡人一个,每次都要让我们陪他熬到最后一天。今年有个女人陪了,当然心情好,他心情好,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希望我们英明帅气的叶总明年继续如此。”
下班的时侯,夏晴天现,员工看她的眼神更加热烈了,从电梯到大厅十多米的距离,全是和叶以深说“老板,年快乐”的,这种气氛感染了夏晴天,多日烦躁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临近春节,a市的街头挂满了迎接年的各种红灯笼,夏晴天趴在车窗边,眼底透着些许温暖。
她想起曾经在孤儿院的时侯,小伙伴们最喜欢的就是过年了,这一天大家争先恐后的帮助院长和工作人员贴对联挂灯笼,而小伙伴则会每人的得到一套衣服。
那时对年的期待很简单,就是穿衣服,吃肉。
现在,只要有钱每天都能买衣服,餐餐有肉,却过的如此不开心。
“想下去走走吗?”叶以深突然开口问。
夏晴天回过神,“什么?”
“停车。”叶以深直接命令方毅,车子停在路边,不远处就是市里过年最热闹的地方,一整条街都是精致的花灯,到了元宵灯会,这里还会举行猜灯谜赢花灯比赛。
夏晴天被叶以深拉下车,一直走到花灯入口处。
门口是两只雄纠纠气昂昂的大公鸡,眼睛还活灵活现的咕噜噜转,不少孩子都围在跟前拍照。再往里是十二生肖,还有各种花,历史人物等等……
“好漂亮啊。”夏晴天由衷的赞叹,眼底全是欢喜。
叶以深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嘴角不由的也勾起了笑意。
这一晚,两人商量好的一样暂时放下对彼此的成见,玩的很开心。
夏晴天看到一个硕大的鱼灯,扭头对叶以深说,“我们买一个回去吧。”
叶以深怔住,她从来不说“我们”,此时这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叶以深竟意外的觉得还不错。
“好。”叶以深沉声说,花灯照在他的眼中波光点点,如同天上的星辰。
夏晴天没有察觉到这些,挑了一个最好看的,“就这个,挂在门口很喜庆。”
叶以深看了眼,的确不错,虽然叶家这么多年来从没有挂过如此俗气的东西,他还是很愿意的掏钱包付账。
这之后,夏晴天似乎童心泛滥,看到喜欢的就一个劲的往前窜,人太多,叶以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走这么快干什么?”
“前面有好看的,”夏晴天没有留意他的动作,便由他抓着自己带着他向前走。
花灯节的尽头是穿城而过的河流,此时被装点的灯火辉煌,平时用来游湖的好几个船坊也装饰的古色古香,纱帐隔了一层又一层,但还是隐隐能看到里面站着一个美丽姑娘在唱着小调。
湖中央是固定的一只大船坊,船板上两个穿戏服的戏子在咿咿呀呀唱着人尽皆知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一阵风吹来,带起他们宽大轻薄的戏服,仿佛此刻就要化蝶离去。
“真好看。”夏晴天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