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有话不妨直说。”
夏成雄立刻打断两人的对话,“晓芬,今天我生日,别说那些扫兴的话题。”
陈晓芬不乐意,“难得大家今天心情好,开诚布公的聊一聊怎么了?”
夏成雄横了眼妻子,“可是你说的那些,晴天不会想听的。”
“这件事是对她好也对薇薇好,两全齐美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她不想听?”
“你这个人……”夏成雄的脸涨红,这是要生气的节奏。
夏晴天心中苦笑,还是开口安慰道,“爸,既然阿姨说对我也好,那我听听也无妨。”
“对嘛,你都说了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应该有什么说什么,你说对吧,晴天。”陈晓芬挑眉,用她惯用的那种傲慢神情。
“说吧,什么事。”
“好,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陈晓芬淡笑着说,“薇薇在叶家住的这段时间,和叶以深的关系很不错,她也是真的喜欢叶以深,恰巧你又不喜欢叶以深,何必强留在叶家呢?不如离开,让薇薇成为叶太太,这样,叶以深依旧是我们夏家最大的依靠。”
夏晴天听到这话,笑的很是意味深长,原来啊原来,还是这件事情。
“我也坦白告诉你们,我其实很想离开叶家,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是叶以深扣着我,不让我走,如果能走我走早走了,你们以为我稀罕叶太太这个名头?所以,夏薇薇想要成为叶太太,最大的阻力不是我,而是叶以深。”夏晴天似笑非笑的看着夏薇薇,继续说,“如果你能让叶以深放我离开,我一定对你感激不尽。”
陈晓芬听到她的话愣了片刻,她认真的观察着夏晴天的表情,并不像是在说谎。
不过,只要她说出这段话就足够了。
陈晓芬很大度的说,“好吧,既然如此,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如果叶以深是薇薇的,迟早都是她的。”
夏晴天倒是被她这番话震惊到了,她不知陈晓芬还能说出这种话。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话题了,我们继续喝。”夏成雄又举起酒杯,夏薇薇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端起饮料碰了一下。
这顿生日宴吃的还算顺利,夏成雄很高兴,最后离开的时侯都有些醉醺醺的。
回到自己房间,夏晴天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手机有信息进来,她一边擦湿漉漉的头一边自言自语,“这么晚了谁呀。”
拿起来一看,居然是爸爸来的信息。
晴天,来后山的悬崖处一趟,爸爸有些话想和你说,是关于你妈妈的。
夏晴天看到后面那几个字,心里颤了几下,妈妈?
爸爸很少和她说起妈妈以前的事情,她问的时侯,也会敷衍的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什么值得说的,怎么今晚想要说这些事情了?
难道是喝多了,所以想起妈妈了?
至于谈话的地点是多么的诡异,夏晴天根本来不及怀疑,她现在只想知道和妈妈有关的事情。
利索的换上厚衣服,头都还没有干,就急匆匆拿上手机戴上围巾出门奔向后山的悬崖处。
今夜是上弦月,月如钩,带着冰凉。
因为白天来过这里,夏晴天还记得的路线,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地方,也许是为了避开陈晓芬和夏薇薇。
走了几分钟,前路便没有了路灯,夏晴天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再借着微弱的月光向约定的地方走去。
山里的夜异常的寂静,除了悦耳的虫鸣交响乐,再无其它声响,夏晴天拾阶而上,几分钟后到达了白天夏薇薇所说的断崖处。
“爸爸?”夏晴天轻唤了一声,没有人回答。
难道还没有来?
也对,他年龄大了,而且还喝了点酒,走慢点很正常。
夏晴天坐在悬崖处的一块巨石上,想象着父亲等会儿将告诉她什么样的故事。她对妈妈没有丝毫印象,做梦有时梦到,她的脸也是一团白雾,当年生了怎样的事情,父亲也说了一些,但都不具体。她只知道当年父亲和母亲相爱,最后却因为陈晓芬家境富裕,劈腿陈晓芬怀了孕,就是怀了夏薇薇,后来陈家逼婚,父亲便抛弃了自己的母亲,和陈晓芬结婚。
而母亲离开父亲时,不知道自己也怀孕了,所以夏晴天只比夏薇薇小两三个月而已。
这些事情也是爸爸找到她之后,她才知道的。
在她心中,母亲是这个世上最慈爱,最漂亮的女人。
山里的风带着哨声,呜呜呜的像是女人在哭泣,夏晴天待了片刻就有些害怕,四处看了看,父亲怎么还没有来?
他该不会了信息后自己又睡过去了吧,夏晴天想了想,低头夏成雄信息,问他还来不来,最后两个字还没有写完,就听到身后有微弱的脚步声。
夏晴天欣喜,起身转过头正要说“爸爸,你来了”,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推向悬崖,夏晴天还来不及喊叫,身子已经快的下坠……
夜色如墨,山谷呜咽的风声愈凄厉。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夏成雄从宿醉中醒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洗漱完毕去吃饭,路过客厅时,看到妻子和大女儿在窃窃私语什么。
“大清早的,你们母女两说什么悄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