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激动的差点尖叫起来,忙溜进去。
她很是责怪自己,这段时间为了很多琐事,居然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书房很大,光线有些黯淡,巨大的书架放满了各种书籍,夏晴天快的翻遍叶以深的书桌,没有白帝说的什么黑木匣。
叶以深会把这东西放在哪里呢?
夏晴天眼珠子滴溜溜的四处搜寻,眼神掠过书架顶端的时侯,一道微弱的金属光泽映入眼帘,她心中一喜,什么东西?
藏得那么高,里面肯定放着重要的东西。
夏晴天忙把椅子搬过来,站上去,手刚好够到,探了探,好像是个小盒子!
她惊喜的把小盒子拿下来,黑色,木质,有一把小金锁,很古朴,应该很久没有动过了,上面落了一层灰。夏晴天用袖子把木匣子上的灰尘擦干净,借着外面微弱的阳光,木匣子上面的图案显现出来。
上面的刻纹很奇怪,夏晴天瞅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究竟,总觉得好像是几只动物在打架,但是什么动物,她怎么也看不出来。
摇了摇,里面好像空空的,没有什么东西。
这是不是白帝要的那个小黑匣呢?夏晴天暗忖。
正想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了王管家的咳嗽声,他这几天感冒了,是不是就会咳嗽几声,夏晴天一急差点把小黑匣掉在地上,拿是拿不出去了,她只好把东西又放到原处,等见到白帝问清楚了再来拿不迟。
夏晴天把凳子放到书桌前,敏捷又悄无声息的溜出书房,王管家已经走到了三楼,下楼不可能,夏晴天只能像上次一样又跑到五楼的楼梯间等待。
两三分钟后,王管家又离开了书房,她还听到“咔嚓”一声,书房门被关上了。
夏晴天松口气,在台阶上坐了半分钟,陡然想起她很久很久没有见到白帝了。
他该不会离开叶家了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夏晴天自己否定了,白帝说了要带她一起离开,他一定不会食言的!
突然好想见到他,尤其是刚才自己有了现之后,夏晴天很想和他分享。
夏晴天的视线投向五楼,他会不会就住在那间禁室?
一想到这个可能,夏晴天就坐不住了,喜欢的人近在咫尺,她却见不到。强烈的思念袭上心头,夏晴天站起来一步步往上走。
站在禁室门口,她有些害怕了,万一白帝不在,里面的是另一个人,那她岂不是在找死?
可是……真的好想见到他。
白帝说过,他不会让夜帝伤害自己,她相信他。
深吸一口气,夏晴天鼓起勇气,慢慢的推了下那扇门。
门没有锁,只是轻轻闭着,“吱呀”一声,门开了。
里面几乎被黑暗笼罩,但夏晴天隐约还是能看到里面矗立着四尊神像,和她第一次见到的一般无二。
房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夏晴天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砰砰砰……”
她小手紧紧攥在一起,探头往进看了一眼,没有任何人,她又试着踏进一步,“咯吱”木板轻响。
此刻,夏晴天怕极了,可还是向前走了两步,这时拐角处露出了不同的风景,阳光从一扇小窗户透进来,而窗户下方的地板上坐着两个人。
一人穿白衣,一人穿黑衣,两张完全一样的面孔正直直的盯着她的方向,他们手中是……扑克牌,脚边七零八落的散着十多张纸牌。
他们在打牌?
夏晴天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他们居然会打牌?
时间仿佛被静止了三秒,三秒之后,夜帝猛的从地上起来,面目狰狞又可怖的扑向夏晴天,而身后的白帝则一把住住他的腰,冲吓呆的夏晴天大喊,“快跑!”
夏晴天这才神魂归位,撒腿就往外面跑,一直跑到了一楼,她脑海中还是刚才两人打牌的情景。
简直太奇怪了,这么两个神奇的人居然坐在一起打牌,而且……两个人打什么?
斗地主都要三个人的。
不过此时她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白帝也住在五楼那个房间,那他最近怎么不来找自己呢?
带着这个疑问,夏晴天接下来一直待在花园,为了掩人耳目,她特地带着自己的好几本书,做出刻苦学习的样子。心里希望他能听到自己的心声,下来见她一面。
或许是自己祷告的太虔诚,下午两点左右,叶以深还在午睡的时侯,夏晴天也等的昏昏欲睡,也不知道打第几个哈气的时侯,一个高挺的身影出现在睡眼中,还穿着早晨的那件白衬衣,皮肤苍白的没有一丝血气,仿佛大病一场还没有康复。
夏晴天精神一震忙迎上去,心疼的说,“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白帝牵住她的小手,眼中全是温柔的笑意,“我没事。”
“你穿这么少冷不冷?”夏晴天摸了下他的胳膊,除了一件白衬衣再无其它。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白帝依旧笑。
“你最近怎么都不来找我?”夏晴天看似抱怨,说出来却带着一股撒娇。
白帝用手指勾勒着她的脸庞,无奈的说,“我也想去见你,但这段时间叶家的结界增强了许多,我不能到处乱跑,每日只能待在五楼。”
“那你现在来见我……”夏晴天担心的眼泪溢满了眼眶,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能说,“是不是费了很大的周折?”
“还好,”白帝轻描淡写,表情却严肃起来,“你以后不要去五楼找我,非常危险。我有空就会去找你的。”
夏晴天很委屈,“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出现,我担心你,所以才想去看看。”
“我知道你的心意,但真的很危险,万一我不在,而里面是夜帝呢?我就算想救你也了来不及。”
“我知道啦。”夏晴天看他那么严肃,拉着他的手撒娇,“我以后不那么冒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