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痕，明慕瑶可以理解。
可刀口和烟头的烫伤，明慕瑶就无法理解了。
之前的那个女人到底得多丧心病狂，才会对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子作出这种事情？
也许是空气突然凉了下来，让苏茵感觉到不适应，她回过头看着明慕瑶沉沉的脸色，心里也是一惊。
就好像那个明慕瑶又回来了一样。
“很难看吗？”苏茵似乎知道自己的腺体被折腾成了什么样子，她放下头，遮住了那片伤口，坐在明慕瑶面前对她说：“是不是吓到你了？它很不好看吧？”
明慕瑶盯着面前的姑娘，沉默了良久才说：“你知道你腺体是什么样子吗？”
“知道的。”苏茵语气很平淡，就好像那些伤口和疤痕不是出现在自己身上一样。
苏茵抬头看着明慕瑶，一双灵动的眼睛微微颤抖，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害怕，却又倔强的对明慕瑶说：“我的腺体已经坏掉了，所以你之前一直都不太喜欢我，说我身上没有以前的味道。”
其实，苏茵已经察觉出，那次为什么明慕瑶会突然要带她出门。
如果不是出了车祸住了院，苏茵相信自己的人生一定会完全不一样。
明慕瑶实在是太爱玩了，杏欲又强到无法理解。
苏茵的腺体自从坏掉后，明慕瑶看她的眼神总是很厌恶，就好像是一个原本喜欢的玩具突然坏掉了一样。
扔了，很可惜。
留下来，又让她糟心。
想来想去，苏茵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给明慕瑶换一个更好的玩具吧。
苏茵坐在床榻上，她在房间昏暗的灯光下攥着被子，艰难的说：“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可我会做很多事情。泡咖啡也好，打扫卫生也好，我都可以做的。”
只要，你不把我扔掉就好。
明慕瑶看着面前的人，苏茵眼中的恐惧和担忧不是装出来的，她似乎真的很害怕自己对她做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在心里叹了口气，明慕瑶伸出手揉了揉苏茵的脸，感受手中的人的温度。
有点点胖了。
明慕瑶揉搓着苏茵的脸颊，低声对她说：“你要是都做了，那陈嫂做什么？”
苏茵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比较好。
明慕瑶又说：“不要总把自己的姿态放的那么低，你是我名义上的伴侣，是我的爱人，就算以前我不是个东西，以后也不会这么对你了。”
明慕瑶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她低声对苏茵说：“今天我是来哄你睡觉的，就不要想那么多。”
苏茵看着明慕瑶，不确信的点了点头，她似乎还想说什么，被明慕瑶打断道：“快睡吧，都这么晚了。”
明慕瑶把苏茵塞进了被窝，坐在床边看着她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清醒的劲头过去了，很快苏茵就睡着了。
就是在梦里，苏茵也是紧紧皱着眉头，好像遇到了什么困扰她的事情一样，看的明慕瑶挺心疼的。
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就要遭受那么多的痛苦。
窗外似乎开始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敲打在窗台和玻璃上，出毫无节奏的白噪音。
明慕瑶看苏茵真的睡下了，就从被子里抽出自己的手，起身撩起窗帘确定窗户都关上之后，才摁灭台灯走出了房门。
关门前，明慕瑶还看了熟睡的苏茵一眼，面色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