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听眠每看一根针灸针扎进去,都为姐姐感到疼痛,扎那么深,那么多,头皮发麻。
“留针半小时,期间不能随意动。”老中医叮嘱道。
贺检雪颔首表示知道,“老先生,此次看诊还希望您保守秘密,我的任何信息希望老先生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包括您的家人。”
助理递过来纸和笔,贺检雪接过在支票上面写下一个数字,“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老先生收下。”
老中医犹豫了下,许是需要钱,还是接过了,“客气了。”
老中医退下后,盛听眠看到贺检雪额头冒出汗,她赶紧拿来毛巾给她擦擦,“姐姐,很疼吗?”
贺检雪淡淡一笑:“疼不正好说明还有救?”
一个疗程下来,仅仅是第一次扎针,就让她这双没有知觉的腿有了痛觉,正因为如此,才让她相信老先生说的是实话。
她双腿并不是自身身体原因。
盛听眠这才反应过来,“对哦,痛说明姐姐你还有救,你还能站起来。”
她突然就不心疼了,为姐姐感到高兴,这可是好事。
大约半小时后,老中医过来取针,交代接下来半个月需要天天过来针灸。
盛听眠谢过老先生,跟着贺检雪启程返回。
回到贺家已经是晚上,盛听眠被安排去洗漱。
书房里,贺检雪脸色阴沉得可怕,“给我去查,段耘志、段沛雯、段子恒这三人,还有我曾经接触过的所有医疗团队,无论中医西医,查这些人和那三个人到底有没有私下交易。”
一个两个人欺骗她双腿瘫痪,她可能会怀疑真实,但如果所有人都在参与编织一张巨大的欺骗网,她只会认命相信双腿真的突发恶疾,上天弄人。
这也是她消沉那么久的原因,因为无论是别人介绍的医疗团队,还是她自己另外找的国外医疗团队,得到的诊断无一例外都指向同一个结果。
她不相信国外高精尖的医疗团队会连这种基础的诊断都能诊断错,是不是病理性神经受损,还是人为注射药剂,如果这种问题都能诊断出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在她接触之前,这些人就已经被人打点过。
所以她才会被蒙骗在鼓里,直到今天偶然面诊一个老中医。
“这事不能声张。”贺检雪叮嘱道
。
助理出去后立刻着手调查事宜,好在贺小姐还没彻底交出青观湖产业,不然即使知道真相,大势也已过,无法挽回局面。
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盛听眠从浴室洗漱出来,看到卧室茶桌旁坐着贺检雪。
“姐姐,我洗完澡了。”
贺检雪转过身,看到她穿着吊带睡衣披散着长发,和当下年轻女大学生没什么两样,干净清纯,“眠眠,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