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星自是信苏倾玥的,她虽不知为何,却也相信自己的感觉。
“我喝。”林天星也不废话,拧开瓶塞仰头将瓷瓶里的药液一饮而尽。
苏倾玥接住晕过去的林天星,抱着人闪身进了随身空间,将人安置好,她出了空间,看着地上属于林天星的衣裳,忍不住自嘲道:“真是多此一举。”
将整间屋子横扫一空只剩框架后,苏倾玥迅转移战场,避开搜查的官兵一路扫荡。
这些官兵只是来抓人,还没对太子府上下里外进行查抄,这也方便苏倾玥如蝗虫过境,片甲不留。
要是遇见碍事的官兵,直接掷石子弄晕。
越是靠近前院,血腥味就越的浓,穿上官兵衣服的苏倾玥穿行在搜查队伍之列,淋着雨来到前院。
刺鼻的血腥味争先恐后的往鼻子里钻,苏倾玥只是扫一眼,垂下的眸子里已经一片冷然。
整个前院已是一片尸海,断肢残骸堆积成小山,鲜血染红整个地面,雨水落下,却追不上血流的度。
在那堆尸山面前,跪着一个身着明黄衣服的青年男子,他一张脸苍白得过分厉害,头上的冠掉落在地,被雨水打湿的头贴着脸,他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气,就像被操控的傀儡,一双眼无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
“太子哥哥,你就认罪了吧。”
人未至,声先到。
苏倾玥听到这声音,抬头看一眼来人,眼眸垂下之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姜夕政撑着伞出现在太子府,浓郁血腥味使得他用手帕捂住口鼻,他看一眼那跪在地上的姜准冠,抬脚迎了过去,站在其面前,享受这跪。
与失魂落魄的姜准冠比起来,姜夕政可就意气风极了。
姜夕政见姜准冠不理他,他可就来劲了,“太子哥哥一向最是能言善辩,今日为何哑巴了?
你以为你不说话,因你而起的巫蛊之祸便会就此结束吗?实不相瞒,太子一党皆难逃一死。
若是太子哥哥认罪,说不定太子一党还能免一死,留活口。臣弟奉劝太子哥哥一句,别因一己之私害了太多无辜的人受无妄之灾。”
回应姜夕政的,除了雨声外,便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皇兄还真是执迷不悟呢。”姜夕政屏退左右侍卫,他上前一步,缓缓蹲下身去,捂住口鼻的手帕已经拿开,他那写满胜利的嘴脸也呈现在姜准冠眼前。
姜夕政手中的伞倾斜,滴落的雨水尽数落在姜准冠头上,他正满意的欣赏着眼前人的狼狈不堪。
昔日高高在上,受万民敬仰喜爱的太子,今日却成了他的手下败将,满府被灭,只留他这么一个活口。
一直被压制的憋屈感,终于没了。
“太子哥哥,你输了。”姜夕政心情大好,一张脸上尽是灿烂扎眼的笑容,他瞧着再无过往傲气的姜准冠,一字一句道:“今日之后,京中再无太子姜准冠,只有罪孽深重的罪人姜准冠。
你为逼父王退位弄出来的巫蛊之祸,也会被大夏子民所知。那些敬你爱你视你如神邸的人们,会对你深恶痛绝,视你为耻辱——”
许是意识到自己这些话刺激不到眼前人,姜夕政决定换套说词:“太子哥哥,不如你求求我,只要你肯开金口,臣弟自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