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做真羽美。”阿杏笑的一脸仁慈。
两位酒客面面相觑,一边倒着清酒,一边开始谈起了村子里的事情。
“宇智波的警卫部门,未免太过逾越了吧。听说现在经常将人直接带走。”
“越是优秀,就越是特殊。为了安抚他们而给的权力,总有一天会被收回来。”
“宇智波”这个有几分熟悉的姓氏,进入了麻美的耳畔。她正盘着腿坐在一张空椅上,等着那最后两个客人付钱结账。而那两名酒客还没有离去的意思,在醉酒后忘记把严嘴上的门关,开始就村子的大事侃侃而谈。
听着他们议论宇智波一族的骄傲与封闭,麻美就想起了她认识的那几位宇智波族人。首先想起的是宇智波鼬——那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头发黑黑软软,眼神柔软,笑起来简直自带闪光背景。然后则是温婉漂亮的美琴、威严有礼的富岳,还有那个在襁褓里咯咯笑着的小佐助。
不知道今年宇智波鼬多大了嗳?
还是说她已经一不小心错过了宇智波鼬生活的年代呢?
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遇见过自己熟悉的人。无论是曾经的队友、同事,还是那两位好友。
等到夜深时分,热闹了一晚上的居酒屋终于送走了最后两个醉酒的客人。街道上已经黯淡了下来,那些招摇在夜色里的光也都在不知何时悄然熄灭,唯有路灯依旧散发出莹莹的光辉。除了偶尔有几个醉汉在路边不省人事地躺着,就再没有了其他行人。
这是夜深时分的木叶忍村,处于熟睡之中,却依然保持着警戒。
阿杏老板娘需要休息,在关闭店门后就
神明她不用睡觉,神明她睡不着啊。
麻美在硬邦邦的长椅上仰躺了一会儿,就想蹦起来在居酒屋里探寻人类的秘密。诚然,一楼的店铺并没有什么好玩的,但是一直要逼着自己躺在一个地方,这实在是太无聊了。
麻美从长椅上翻下来,把用来当被子的两件衣服推到了椅子的末端。她盯着居酒屋的木门,然后缓缓地走到了门前,提起了放在门前的鞋子,然后她笔直地穿门而过。她的身体就像是遇到了一截空气,或者什么投射在夜色之中的幻影,毫无阻碍地融入了木门之中,再彻底地没入其中。
她穿过木门,站在了熄灭了灯火的街道上。啪嗒一声,她把木屐丢在地上,然后把赤着的双脚挤进了木屐里。她束着袖口,露出一截光滑细瘦的手臂,单薄的衣服不能抵御冬天的寒冷,让麻美抖了一下肩膀。
黑漆漆的街道暗无人影,街道尽头亮着几盏昏黄的路灯。酒屋对面的书店和食品店都拉上了卷帘门,一路的招牌都尽数隐匿于夜色中。狭窄的小巷里偶尔传来一声刺耳的响,是不知何处的夜猫精神抖擞地翻找着感兴趣的东西。
麻美朝前走了几步,空荡荡的街上边响起了幽长的脚步声,细碎零落。
木叶的建筑风格和她离开的时候相比,并没有很大变化,看起来是她熟识的那副模样。或圆或高的屋顶略显杂乱地排列着,没有太高的楼房,所有人都能从窗户抬头望到天空。管道毫不掩饰地攀绕在墙壁和屋顶上,偶尔传来噼噼啪啪的水流声。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落在寂静的夜色里,麻美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街道的尽头。她抬起头,开始寻找着她所熟知的木叶标志性建筑。
环抱着木叶忍村的山坡上,火影的头像依旧是四颗,居高临下地守护着这个村落。从左到右,依次是初代、一代、二代、三代,最后一位依旧是波风水门。粗糙的雕刻和朦胧的夜色让麻美不能清晰地看见那雕像的细节,仅凭借粗犷的轮廓来辨认水门的模样。
……水门似乎是长成这样的吧?嗳?
他有着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笑起来很温和,一副拿别人没办法的无奈模样。他站在忍者学校操场上,披着火影的羽织,手把手教年轻的学生们如何投掷手里剑。
看来,现在的火影还是波风水门。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也许才过去了几个月而已,或者是几年。水门今年也许是二十五岁,或者是三十岁。
火影办公室依旧亮着灯,看来波风水门还在忙碌着——夜不归家,想必久等不到人的漩涡玖辛奈一定会很生气吧。
正当她站在街道口望着火影颜岩感怀过去之时,夜空中匆匆掠过一个人影(用麻美的视角看就是嗖嗖蹿过一个大兄弟),落在了街道一旁的屋顶上。那截小小的黑影忽然就出现在了半空中,掩去了半缕月色。他的出现太过突然,让麻美在一惊之下悄悄后退一步,木屐踩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哒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