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让我来封印,也不是个办法。战争随时会开始,我不可能固定时间到你这里来。”扉间封印完毕,皱眉说:“果然还是要让你自己学会掌控这个血继才行。”
佐藤泉正在穿衣服,白皙的、被涂上了咒印的后背被一点点遮笼,最终消失在扉间的视野里。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和上面残存的血滴,若有所思。
“好。”她应了,又凑过去亲他一下。
连着偷袭两次,扉间都没什么反应,一幅冷冷淡淡的样子,既不抗拒,也不欢迎,这让泉有些疑惑了。难道真的如扉间自己所说的那样——美人计对他毫无用处,他对女人没有兴趣?
“还有。”扉间恍若什么都没发生,用手指点了点地面:“情报讲究的是效率,谁先拿到情报谁就有了主动权。你在宇智波一族离开这里后,再将他们的情报发给我也没有了意义。……我看,你不是不懂这个,只是懒得理我吧。”
“抱歉。”她垂眸,轻轻地说。
扉间轻哼了一声。
“扉间大人是在生气我不理你么?”她抬起眼帘来,眼眸黑白分明。
“差不多吧。”扉间觉得她的说法有些怪,但是也没想太多。
她笑了起来,对他说:“那,扉间大人抱我一下,我一定好好工作。”
她一向显得极为体贴懂事,这样的撒娇就多出了几分和形象不符的可爱来。
扉间的性格确实是冷淡严肃的,但是看着佐藤泉,不知怎的,他就觉得脑海里一直绷着的弦啪嚓一声短路断裂了。于是,他匆匆伸出手,敷衍地抱了她一下,就触电般把手收回去了。
他红色的眼眸一动,眸光瞥到泉的神情——她像是得到了心仪玩具的孩子,露出了颇为甜蜜的笑容。扉间第一次发现,在优雅矜持的面具下,她也会有这样会心的笑意。
只可惜,不知道是真是假。
扉间封印完血继,便告辞离去了。这一次见面埋下了个不好的种子,之后的扉间竟然隔三差五抽空往佐藤泉这里跑。能从正门进来就从正门进来,不能的话就用时空间忍术直接瞬移到她房间,甚至于泉的被窝里都被打上了飞雷神的记号。
扉间美其名曰研究如何掌控血继,实则来做一些不知道干什么的事情——譬如严厉地教育她该如何写情报,或者盯着她训练忍术,又或者检查她学习的成果。他就像是一个严苛的父亲一样,督促佐藤泉变得强大起来。
然后,在练习、学习、教育的间隙里,得到几个短暂的吻和拥抱。
虽然那些吻和拥抱短暂飞快的不可思议,像是不小心、无意识的结果,对扉间来说却已经足够了。他不太懂如何和女性|交往,要是佐藤泉太真挚认真,他估计会直接不辞而别。
——一向只懂得和忍术与文书较劲的男人,肯定还不知道女人的温柔是什么样的东西。
时间久了,茶亭的人都知道,那个时常跑来的银发忍者,就是六月朔日老师的男人。
茶亭女都是舞女和歌女,虽然是平民,却也都怀揣着“遇到一个仰慕自己的好男人”的梦想,每每凑在一起,就会讨论今天碰到了哪位贵族,昨天邂逅了怎样的帅哥。
她们讨论时不会让泉加入,不仅因为泉看起来格外娇矜高贵,和她们格格不入,更因为所有茶亭女都知道,泉的男人是千手一族的首领,她不用考虑这些问题。
不过,她们都不看好这段恋情。
千手是忍界大族,首领的妻室,肯定也得是忍界大族的女忍者。佐藤泉这样不懂忍术的普通人(在她们看来),估计是……没法和扉间走到最后的。
#当然不能走到最后了,不然等婚礼当天,柱间看到了,那还了得?!#
严寒的冬天一点点过去了,白雪渐融。春天一来,茶亭里的漂亮舞女们都嗷嗷待哺,想要穿好看的衣服,催着神木去镇里裁几匹布来做衣服。
这个年代,所有人的衣服都是单调粗陋的,以简单粗暴的单色为准。要不是因为工作需要,这群姑娘估计也穿不上鲜艳漂亮的和服。
提到要去镇里,佐藤泉便说自己要跟着去。
“六月,你要是跟我一起出门,那就会前前后后挤满了人,走都走不动。”神木一边理着钱币,一边说:“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出去还有危险呢。现在四处都在战争,忍者满天飞,一个不小心就割了你的脖子。”
佐藤泉低垂眼帘,流露出一分失落来,模样乖顺里夹杂着可怜。
神木一惊,受不了这美色攻击,立刻就答应了。
“行吧,你跟我一起去吧,别乱走就行了。”
佐藤泉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没去过镇里。她实在很好奇城市是怎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