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峰的氛围真的很容易感染人,你选了个好地方。”
贺棱眉眼带笑:“的确是个好地方。”
杨家人越来越适应得越来越好,贺棱看着余一焕弄出了一个舒适的书屋,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杨安来看了一次,复杂道:“我们听说的都是你如何如何刻苦,一心苦读……原来是这个样子的苦读。”
随地可躺的布置,吃喝的东西伸手便可拿到……琴棋书画倒是都有,但一眼望去,书都是各种话本和野史,正经的一本都没有看到。
余一焕翘着腿拿着一本话本在看,闻言头也不抬:“苦读十数年,现在该是我放松的时候了。”
杨安:“……”算了,反正也不知能不能继续科考。
他瞥了一眼琴架上古朴的琴:“多年苦读,你还有时间学琴呢?”
“贺棱的。”
杨安应了一声,临走前看到了桌上摊开的画里余一焕慵懒散漫的脸。得,画也是贺棱的,整个书屋估计就这些书是余一焕的了。
他摇了摇头,走了。
余一焕在看着的,是两个将军的同人。他看得津津有味:“就很大胆,这人把两个将军在军营里的日常写得活色生香,每天都在不断索求,跟你似的。”
“?”
余一焕笑着放下书,放下翘着的腿:“这人挺会写的,我是说,挺会写这类文。小贺,过来。”
贺棱低头瞥了一眼,哑然。
到底是谁不断索求啊?
“嗯?”
“来了。”贺棱应了一声,抬脚就朝他走去。
地上他看书的地方铺了松软的毛毯,烧了火龙。
因为和家人一起住,担忧他们会看到余一焕凉透了的身体,他们很少再去空间。不去空间,抵抗力就不一样,贺棱得考虑他的承受力,以满足他为主。
“房门……”
贺棱手一挥,房门紧闭上,还加了一层防护,即便有人来了也打不开。
……
他们在北峰潇洒自在乐不思蜀,其他城池的形势却已经严峻起来。
贺棱拿着画笔立于桌前,一边画着画,一边轻声道:“还记得探讨会那天,曲桥被为难时站出来护他的武将吗?”
余一焕赤着脚趴在毛毯上,撑着一只手低头看地上摊着的书,时不时的翻一页,给贺棱当模特。闻言低哑道:“记得。”
贺棱眉头一皱:“怎么还哑着。”他抬手给他度了一缕仙气。
余一焕的声音立刻变回了清爽:“你说呢?”
贺棱镇定作画,并拉回话题:“自上次书院死人后,曲桥的手段变得强势起来,瑜城的人越来越不满,已经集结起来和曲桥对抗了。”
“瑜城府衙昨晚受到了袭击,曲桥被手下背刺,受了伤,那武将直接炸了,瑜城血流成河……”
“除去瑜城,其他地方也生了很多争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