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的动作一顿。
他双手环抱住花时的躯体,埋首于她的肩膀深处,发出了餍足的低呼。他用手臂紧紧地锁着她的身体,像是在贪恋着躯体的温度,久久地不愿离开。直到他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他才一点点地抽开了自己的身体。
花时眨了眨眼,还挂在睫毛上的泪珠子便凝在了下眼眶处。她空白一片的神思终于缓缓有了色彩,世界的声音重新涌入了耳中,将她缓慢地从欢愉和痛楚重叠的、命悬一线的深崖中扯了出来。
大概是……
久经沙漠的旅人,终于见到了海市蜃楼之中的绿洲。
或者暴风雨之中,久违地拥抱着网罗情|欲的风眼。
她僵硬地大开着双腿跪在床上,一手紧紧地揪着身下的床单。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沿着腿根处的弧度朝下滑去,最后滴落在床单上。
她茫然地说:“流出来了……什么东西……?”
上半身的衣衫完好无损,只是下摆被卷到了腹部以上,然而双腿间却一塌糊涂。这样的反差,让先前消弭不见的羞耻卷土重来,没顶而上。
带土扶着她的身体,轻笑了一声,说道:“现在可以打我了。”
她好累,身体也没有力气,手臂的伤口又很疼,此刻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打带土,于是她便只能在嘴上叫嚷着,想要恶狠狠地恐吓他:“我要杀了你。”
话语的内容很凶悍,语气却毫无气势,绵软无力,甚至透着一股情|色的气息。
“好。”他吮吻着她的脖颈。
“我是真的要用苦无把你的脖子割断。”
“好。”
“我要把你杀了……我要杀了你。”
“好。”
大抵是得到了满足,他的回答显得很是漫不经心。带土站了起来,双手横抱起了花时。她只是随意地哼了两声,便乖巧地靠在了他的怀里,柔顺地像一只驯养过的兔子。
即使动作像是柔顺的兔子,她的表情还是尽力维持着蔑视和鄙夷。
“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听话的时候。”带土一边走,一边低笑着说道:“从前一直都是张牙舞爪的。”
面对这番调侃的话语,无力的公主大人只能蹬了蹬腿,然后又喃喃着重复了一遍:“我要杀了你。”
×
带土推开狭小浴室的门,让她靠墙站着,用一手扶着她,防止脱力的她绵软地直接摔倒在地上。他褪去她被捏的满是褶皱的上衣,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双手的伤口——左臂的伤口裂开了,右边的倒没有太大的损伤。只是那一手臂纵横交错的烧伤,看着令人很是不悦。
带土为她清理好手上的伤,重新上药包扎。整个过程中,公主大人只是靠在墙上,懒散地抬着手,不时发出不满意的冷哼。
浴室冷冷的白光打在带土的身体上,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朝他的身上望去。他的脖颈和肩膀处有着深色的淤痕,右臂上还有着几道暗红的抓痕。他胸腹的肌肉很紧实,一道分界线将他的身躯分成了两色。一侧是黯淡的白,一侧是更深的颜色。
带土打开了花洒,朝她挥了挥手。
她没好气地说:“我不想动。”
带土只能将她从一侧的墙壁拽到另一侧的墙壁上。
温吞的热水洒在她的身体上,顺着腰线向腿上淌去,那些挂在双腿间的粘腻白浊终于被冲刷干净,和水流一起消失不见。
她报复性地用脚踩住了带土的脚背,想要狠狠地碾压他的脚掌。这一下却很是无力,更像是诱惑性地搭着他的脚背,不住地研磨着。
“别动。”带土催促了一声,便将手探入了她的双腿之中。花时反射性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身后是布满水珠的墙壁,她无路可退。
温热的双指探入内里,抠弄着先前留下的液体。她蹙紧了眉,紧紧地闭上了眼,发出低呼来。水流沿着他的手臂向下淌去,砸落在她的脚背上。
“唔……带土……”
她轻声的呼喊,让带土手上的动作一停。他拔出了自己的手指,探到花洒下,研磨着双指洗去那些粘稠的东西。
“转过去。”他凑在她的耳边,这样命令道:“……我的孩子。”
“不要。”她一边低喘着,一边干脆地拒绝:“我要杀了你。”
带土扣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朝着墙壁一转,迫使她弯下腰去。花时用一只手撑在墙壁上,五指在那满布水珠的墙壁上抓出了一道鲜明的痕迹。
方才清理干净没多久的地方,重新受到手指的蹂|躏与戏弄。紧接着,那异样的、被强迫着充满的感觉又回来了。熟悉的东西撞入了她的身体,又开始一下一下地刺着肉体的深处。
花时一惊,及时止住了喉中将要飞出的破碎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