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等,等一下……”
花时咬着牙,从口中吐出的话带着些微的颤抖。
屋外的落雪蓬蓬地向下飘洒而去,落在铺满月华的地面上。柔和清冷的如水月辉,泼洒着干净纯粹的光。
“等一下!”花时喊道。
“嗯?为什么要等……等你醒过来,继续用苦无对着我的胸口吗?”
带土的手迟疑了。他再次俯下身体,凑到了她的面前,问道:“怎么?……我记得我很久以前就说过,如果有一天你想要背叛我……我就会给予你痛楚。”
他的话语很轻,凑在她的耳边只剩下气音的喃喃,却暧昧地不可思议。微热的气息擦过花时的耳畔,便让她的肩颈不易察觉地一抖。
带土侧过头,亲吻着她的额头一侧。这亲昵而温柔的吻,却不能缓解她的战栗。她想要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世界,却只能看到一片近在咫尺的黑暗。
带土的脖颈就在她面前……
她幻想过的、在吞咽时便会上下稍稍滑动的喉骨,发出沙哑低语的声带,利索而漂亮的两道颈线,还有那没入衣领之中的突兀锁骨。
只要在这里轻轻割一下,那便是致命的伤口。
她朦胧地这样想着,便抬起了头,膜拜一般亲吻着他的脖颈。吻至锁骨处的时候,便成了干脆的、泄愤一般的撕咬。她伸出可以动弹的左手,搭在了带土的脑后,中指缠着他短碎的黑发,勉力想要将那截黑发绕过自己的指节。
手臂上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是那道被雷切割裂的伤口被扯开了。
“不要再卷我的头发了,这是谁教给你的坏习惯……”带土低笑一声,将她的手指从自己头上移开。他不再亲吻她的额头,而是专注地与她交换着亲吻。大概是彼此都已经对亲吻了然于心,这一次的吻便显得娴熟而满是情|欲。
“一边对我警惕提防,想要杀死我……一边又无法抗拒我的触摸。”他咬着她的唇角,在呼吸的间隙中低声说道:“这副模样……只有我能看见。”
他说着,用手轻轻一扯,便将她下身的亵衣褪去。白色的布料被沿着微微颤抖的腿根向上推去,半挂在膝盖处。他的手指温吞而缓慢,却让每一寸动作都带着欲望的气息。
“带土,我……”
紧张使得她的声音一直在战栗着。她想用手去推拒带土,手臂却软绵绵的。不知怎的,她最后竟又扣住了他的脖颈,继续亲吻着他突起的喉结,用舌尖扫过他脖颈处的肌肤。
带土低低地呼了一口气。他抬起头,将手掌横在脖颈处,用指腹扫过被舔舐过的肌肤,低声说道:“你这个孩子……”
话语之中就还有着一丝无可奈何的味道。
花时彻底仰躺在了床铺上,将头侧向了靠墙的一侧。她紧紧地闭着眼睛,用牙齿咬着下唇。预料之中的疼痛很快来临,有什么陌生的东西闯入了她的身体。
——比之被雷切切手或者开启须佐能乎带来的痛苦,这样的疼痛着实不算什么……
她这样想着,眉头却忍不住越皱越紧。
“是不是快要哭了?”
带土的心情似乎很好,他用手拍了一下她的大腿。啪啪的两声回响在空寂的室内回荡着,叫她无地自容,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他恶意地向前挺了一下身体,这猝不及防地进攻让她从唇角漏出一声惊呼来。
“很疼吗?”带土将双手撑在了她的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问道:“对了……这一次,我洗澡了。”
虽然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但是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却彻底将她隐藏的愤怒点燃了起来。她不顾身体深处的疼痛,开始尝试着用脚去踹他。
——不是说她又任性又傲慢吗!
——那就干脆任性到底好了!
她胡乱地用脚蹬着带土的胸口,试图将他推出自己的身体,后来干脆直接用脚照着带土的脸踹。那疼痛起初并不明显,在之后却叫她的脊背沁出一层薄汗来。她紧紧地皱着眉,一边挣扎着一边低声地喊着:“出去!我让你出去……”
“喂,你……”带土试图闪躲她的攻击,但是她胡乱的一脚力道实在是大,冷不防就踹中了他的肩膀。
“我让你出去,没听见吗?!太疼了!”她试图凶悍地呵斥,就像往日面对敌人那样,但此刻的话却莫名带了哭腔。
带土终于用手捉住了她的脚腕,将她的脚背凑到自己的唇边,轻轻一吻。那柔软的触感,让花时浑身一抖,忍不住将双腿朝上扬起。但是这样的冷静却没持续多久,她又开始挣扎着用脚踢打带土。
要不是手上有伤,她可以立刻把带土举起来扔出去。
起初,带土还想保持着上位者的威严,严厉地呵斥她。他说道:“背叛了我的孩子就应该受到惩罚……这样子的痛是你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