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时已经可以自由控制三勾玉的写轮眼了吧?”它向前探了探身体,语调愉悦地问道花时没有回答它的问题,只是沉默地望着对面的山。
“你似乎也是一个很有潜力的人?和我聊会儿天吧?如何?”白绝没有放弃继续和她对话。
花时依旧没有理它。
“啊,真是的。”白绝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也是这副模样呢?一个两个都不喜欢说冷笑话。太过安静的时候,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样让白绝厌恶的寂静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花时终于开口说了话。
“四代阁下的忌日快到了。”
对于她难得的开口,话唠绝表示很开心。但是它对这个话题所知甚少,只能象征性地回应两句:“嗯……好像是吧?波风水门确实是在这个季节被杀死了吧?不太记得呢。”
“等到四代阁下的忌日过去了……”她没有理会白绝的话语,而是自顾自地说着。
等到四代阁下的忌日过去了,就是哥哥止水的生日。木叶的秋天彻底到来,空气会一天天冷下来。火影楼下的那棵大树会褪去一身绿叶,化为飘零一地的金黄。每到秋季,他们在那里集合的时候,脚下的落叶便会清脆作响。
她看过阳斗画的画,金色的叶子铺陈在地面,高大的枝干向天生长,那真是一副很好看的画。
去年哥哥生日的时候,她送了什么……?是自己织的围巾吧?她跟着叔母学习了一个夏天,最终可以编出新的花样。是围巾吗?还是其他的东西?
今年应该送他什么呢?
没有花,也没有可以拿来编制围巾的毛球。就连教习她的叔母,也已经不在人世。
庭院中的乌鸦无人喂养,会自己飞出去寻找食物吗?那些花朵无人照料,恐怕也等不到来年的春天,便要就此枯萎了。会有人去整理他们的东西吗?看到她收藏在衣柜一角的那一排小恐龙时,恐怕也会哭笑不得吧。
秋天啊。
秋天的时候,甜点店会推出新的糕点吧。秋季的和果子似乎比夏天的要好看一些,颜色虽然不如夏日的鲜亮,可是装点地却更加细腻。她很喜欢尝试秋季的和果子,但是鼬则始终坚持选择三色团子,尽管美琴经常叮嘱换牙期刚完毕的他不准吃糖分过多的东西。
三代阁下会在火影的羽织里多披上一件衣服,虽然冷,却始终不肯放下手中的烟斗。忍者学校里的秋千上会积满落叶,直到下一个孩子有了兴趣去推动它晃动的绳索。
秋天过了便是冬季和春季。冬天偶尔会下漫天大雪,将整一片木叶村都笼罩起来。有一年下雪的时候,她偷偷地蹭到了止水的房间,让他一起听屋外积雪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然后便是新的一年来临了——会有讨厌的小孩子到处讨厌御年玉,别人家门前挂着的注连绳总是比自己家的好玩。初诣的时候会遇见很多普通的村人,他们穿的很厚实,脸上都带着对新一年的期许与愿望。
如果是冬天的话,阳斗会迟到的更久。但是果里南老师却因此解放了,因为相亲的对象们都不喜欢在寒冷的天气出门——那些男人更愿意在夏天请她一起去吃冰饮。只懂得请女人吃冰饮的男人怎么可能追求到果里南老师呢?太天真了。
但是,那一切她过去所熟悉的地方,已经回不去了。
现在,整个木叶忍村都已经将她视为灭族案的凶手。恐怕不知内情的果里南老师和阳斗他们也会因此而露出震惊的表情吧。
也许鹿生会为了她去辩驳申诉,可是又有谁会相信一个中忍无凭无据的话语呢?像阳斗那样的家伙……恐怕立刻就相信了木叶高层的话语,并且为曾经惹怒过自己而感到后怕吧。
也不对,阳斗只关心漂亮的小姑娘,也许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而且,那一天的晚上,和鹿生约好了“明天见”的,可是,谁都不知道,根本就没有明天了。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早知道的话,那天她就会停下脚步,至少认真地和鹿生道别。
为什么回不去了呢。
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啊……她没有想过参与叛乱,也没有想过杀死别人。明明一直那么努力的想要去成为一个优秀的人,遵从哥哥的教导,为村子和家族赢来更多的声名。
唯一的错误,大概就在于她的姓氏吧。
也许,更多的错误在于“命运”。
佐助还活着吧?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一夜之间失去了全部的家人,哥哥又变成了在逃的通缉犯。他比自己还要小呢,今年只有七岁,夏天的时候刚过了生日,她给他的礼物也是一只小恐龙。矮子助愤怒的表情,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