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哥哥陪我就够了。”佐助爬上了自己的座位,说道:“爸爸太忙了就算了。”
鼬走过了美琴和佐助,坐在了花时的身边。坐在花时另一侧的佐助朝前探出了头,隔着花时对鼬喊道:“我要和哥哥一起坐。”
花时双手一抱,说:“我不和鼬换位置,你打我啊。”
佐助眉头一跳,忍辱负重地说:“花时姐。”
花时很满意,起身和鼬换了位置,让佐助可以心满意足地拽着鼬的手继续看接下来的比赛。鼬坐在花时身旁以后,一直安安静静的,也不曾说过话语。他的袖口和白色的裤子上都没有沾上尘埃,仿佛没有经历过刚才的一场战斗。
不知怎的,哥哥没有陪伴花时一起来的失落,似乎稍稍被冲淡了一些。
身后坐着的秋道家小胖子一直在吃东西,不停地转来咀嚼声。斜上方两个中年妇女正在偷偷讨论鼬长大会有多帅气,最后排坐着的悠真正在努力踮着脚逃脱爸爸的视线范围。场地中央的裁判正在念下一轮比赛的名字。
各式各样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彼此交织着,她的神思也渐渐开始飘忽。
哥哥的生日快到了,今年送什么礼物好呢?
每次佐助过生日,她都送一只小恐龙。佐助还小的时候,收到她的礼物会十分欣喜,现在逐渐长大了,对小恐龙越来越不屑。
鼬君也很好解决……请他吃三色团子就可以了。
但是哥哥喜欢什么呢?
前一年她送了一条自己亲手织的围巾,她跟着叔母学习了好久,才勉强织出了一条那么难看的、歪歪扭扭的围巾。哥哥把围巾珍重地收藏了起来,也从来没有戴过。
去年她送了一柄扇子,虽然不适合秋季这个微凉的天气,但是哥哥还是很高兴地收下了。
今年……哥哥这么喜欢鼬君,不如把鼬打包送给他吧,也省的两人要瞒着她偷偷摸摸在小树林里练习手里剑术了。
想到此处,她偷偷打量着坐在身旁的鼬。他的面容很沉静,根本不像是一个小孩子。脸上的法令纹不知不觉已经变得很明显了,只要一眼就可以扫到。眼睛的形状很好看,下眼睫黑而长。
鼬发现了她暗地里的打量,微微转过头,问道:“怎么了吗?花时。”
“鼬的法令纹越来越明显了。”花时皱着眉说道:“小孩子不要想太多啦。”
鼬对于她的问题有些无奈,他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端正放在腿上的手,说:“这个……我也无法控制法令纹。”
赢得个人赛的选手,基本可以确认会晋级成为中忍,正式的名单会在稍后的几天由火影亲自宣布。看着不久就要成为中忍的鼬,花时不知道是该为他鼓掌呢,还是暗地里偷偷地愤怒。
美琴走在最前面,佐助缠着鼬,大声地嚷着要学鼬在比赛时用的手里剑术。花时走在最后,慢吞吞地跟着他们。
因为鼬的存在,一直暗搓搓尾随在后的山中悠真只能流着泪默默地被自家老爸拖走。
——为什么出了学校,花时也总和鼬一起出现呢?这实在是太不科学了。
鼬一手牵着佐助,一边回头看花时。在他第三次转头时,花时忍不住问道:“怎么了?鼬君总是回头看我。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说完这句话,她忽然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说道:“难道、难道我也长法令纹了吗?”
鼬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眼睛微微弯起,唇角向上掠去,露出一个很美琴极其相似的笑容。他用宽慰的话语和花时说:“不是的,只是花时同学好像也长大了不少,以前没有仔细看还不曾发觉。”
“啊,那是当然啦。”花时放下了捂着脸颊的手,松了一口气,说:“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长大。”
“大家都在长大呢。”鼬说着,握紧了佐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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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止水的生日,花时又编了一条围巾送给他。
她的技术比以前好多了,也可以在围巾上织一个花样。
四代阁下的忌日过去了,止水的十五岁生日过去了,秋日带来了一树一树的金色,将所有的炎热空气都逐渐冷却。天空变得高远而空旷,丰沛的夏季雨水也再没有了踪影。花时家庭院中的树木,也褪去了一身的深绿色树叶,裸|露的树表光秃秃的,黑色的乌鸦也没有了藏身之所。
宇智波鼬成为了中忍,他在中忍考试中的优秀表现再一次引起了村人们的注意,就连三代阁下都忍不住夸赞这个冷静和智慧都远超同龄人的孩子,有意招揽他加入暗部。当然,这一切也只是私底下在宇智波一族中流动的传言,介于鼬是族长富岳的长子,大家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议论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