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正仰面躺在床上想着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度过,皇后身边的嬷嬷一脸喜气洋洋地进来向我汇报。
她说昨晚帝后同房了,丝帕上有了皇后的落红。
沈昔这厮身体素质倒是可以,从我这里离开之后居然还能有下半场。
我是做不到像嬷嬷那般喜气洋洋的。
似乎还有些失落。
红珠说皇后又来请安了,帝后二人正在外头候着。
我的思绪还留在那一方丝帕上。
「哀家今日身体不适,让他们回去吧。」我无力地摆摆手,翻了个身面朝里头躺着。
心情好时温柔缱绻,心情不好时便强取豪夺。
但我不是沈昔豢养的宠物,受不了这样的阴晴不定。
整天赖床的目标看来今天是注定达不成了。
近午时分,红珠又进来了,说是下个月我二十大寿,礼部的人求见。
礼部的人说,今年皇上特地嘱咐要大操大办,藩王皆要进京为太后祝寿。
藩王?
先帝的皇子早被沈昔残害殆尽,只留下一个沈青岚,在楚地封了个楚王。
这个沈青岚不仅活下来了,还能继续留在富庶的楚地,一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沈昔登基那天,他没有来。
据说自从先帝病危,朝局开始动荡之际,他便不轻易出行,更是绝不踏出楚地一步。
沈昔登基那天,场面其实有些凄凉。
因为没有传位诏书,沈昔是踏着兄弟的尸骨登上的龙椅。
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大概就是这样了。
阶下跪着的无不忌惮沈昔的铁血手腕,那些头铁的早就被咔嚓掉了。
沈昔那日穿着明黄色的朝服,低头朝着我邪气地一笑。
他说,「母后,别来无恙啊?」
我望着他身后方向,仿佛看到了前夜死在他手上的先帝第三子。
他立在血泊里,有鲜血从他的剑尖滴落。
啪嗒!
「外面下雨了?」我听着窗外的声响。
红珠小跑出去看了,回来给了我肯定的回答。
山雨欲来风满楼。
夜晚很快到来。
今晚我决定去皇后宫里吃晚饭,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皇后今日容光焕发,一双美目流转,顾盼生姿,更衬得我形容枯槁,人老珠黄。
「母后怎么来了?早上不是身体不适吗?现在好些了吗?」
打脸总是来得如此迅速。
我尴尬地笑笑,「小毛病,已经无碍了。」
「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