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太医院,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贺兰淳问我怎么不多休息几天,又替我号了下脉,看了看我的脸色,「没什么问题了,只是脸色怎么那么差呢?」
他叫白玉凝给我煲个鸡汤补补,我摇摇头,回了自己的屋。
直到今天,我才愿意承认,过去的总是过去了,陆阎有他自己的新生活,过去我辜负了他,现在我又冒昧打扰他,我总是做不合时宜的事情。
我回屋写好辞呈,又私下找贺兰淳,同他说,我想要辞了这份工了,我想家了。
他很错愕,搁下手上的药理书,说我可以请假回家探亲,去年我没有怎么休假,今年可以多休一段时间。
我说我已经决定好了,谢谢这一年多他对我的照顾。
我把辞呈递给他,他不接。他说过了元宵再说吧,又问我元宵想要怎么过,他去安排。
我想了想,答应他过了元宵再走。
四
元宵前夕,雪下得很急。
陆阎隔着案几看我,他的呼吸很重,额头冒汗,眼睛发红,手握成拳抵在案几上,他在忍耐。
我想上前去,又后退一步。「我去叫人。」
陆阎的声音喑哑,「门都被锁上了,人都被遣走了,」他看着我,「七七,我很难受。」
我走到他面前,给他号脉,太后给他下的是烈性药,他的体温很高,肌肤很烫。
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神炙热,面上潮红,我没见过他这样,假装镇定地给他倒茶喝。「药效大约持续两个时辰,这种药虽然……」
话音未落,他把我箍进怀里,唇上落下滚烫的柔软,他的睫毛扫在我的脸上,鼻梁碰着我的鼻子,他说,「七七,帮帮我。」
我有一秒想落泪。
他牵引着我,去解他的腰带。
理智被情感彻底击败。
外面的雪似乎停了,我听见雪落在树上的声音,轻轻的,很温柔。
陆阎埋在我的颈肩处,呼吸渐渐平缓,欲望如潮褪去。
原不该是这样的。
太后着急子嗣,安排了这一出,本该来的人是苏梨汀,白玉凝偷偷调换,所以才会这样。
只是一场闹剧。
书房很安静,我很快整理好,先开口打破僵局,「陆阎,就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