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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奇犽低低地喊了一句,表情挣扎,“我宁可看糜稽那家伙做新娘穿大码婚纱也不要这样……”
“什么呀……”优娜忍不住低笑起来,“奇犽少爷在想什么呀?”
奇犽一懵,面庞剧红。他挣扎着反驳“不是!不是!你听错了!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优娜轻笑,慢慢说“那我就什么都没有听到。”
奇犽舒了口气。
他还想说什么,手机却响了。他接通了电话,表情很快变得凝重起来。等电话挂断,他有些踌躇地站起来,对优娜说“抱歉,我要先走了。小杰有事情找我。”
“那下次再说吧。”优娜朝他招招手,“我等奇犽少爷长大哦。”
“……”奇犽的脸僵了一下。
幻想中的婚礼上,新郎的模样,顷刻从大哥伊尔迷变成了西装革履的自己。
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对他露出了璀璨温柔的笑颜。“我一直在等奇犽少爷……”她半阖眼眸,面颊蹭过娇嫩的花瓣,“一直在等奇犽少爷长大的那一刻。”
奇犽的脸顿时红成了一颗番茄,肉眼可见的蒸汽从头顶呜呜升起。
“我、我会长的很高……!!”奇犽丢下这句话,转身一路小跑离开。
优娜注视着他的背影,笑容渐渐隐去。
奇犽的话,可真是叫人惆怅啊——她已经习惯了孤独,偶尔被问及婚姻,便觉得太过遥远。
但习惯孤独,却不代表喜欢孤独。
她还是想要有人作伴,想要有人在漫漫的旅途上,和她多说两句话,哪怕是浅淡的利益之交也好。这样,她才会有活着的感觉,才不会彻底忘记过去那些鲜活的回忆。
夜色更沉,优娜将汽水瓶丢掉,起身走向车站。
公车晚点了,站台上只有她一个人。夜晚很安静,空气中有一种难闻的、如同垃圾腐烂的味道。她抚平裙子上的褶皱,百无聊赖地盯着手机看。
为了搜集情报而加入的聊天室中,照旧有一群人在闲聊。
富冈义勇我才没有被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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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忍将富冈义勇移出了群聊“主公的舔狗们”。
蝴蝶忍[微笑]刷屏行为违反队律,已处理
就当优娜看着手机时,她脚边的灌木丛里,忽然传出一声微弱痛苦的嘶吟。她低头瞧去,却发现灌木丛中竟然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那种垃圾腐烂的味道,正是来源于这个重伤的人。
“……你还好吗?”出于友善之情,优娜问道,“我帮你叫救护车吧。”
那躺在灌木丛里的血人,艰难地转过了视线。在看到优娜的瞬间,他那浑浊的眼陡然睁大,瞳孔里放出锐利的光芒,像是发现了什么猎物。
救护车很快到了,医生与护士们七手八脚地将这个重伤的男人抬上了担架。
红色的紧急灯光一亮一灭,医生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八成又是天空斗技场的选手吧?真是的,为了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担架被塞入了救护车里,车门即将合上。那被捆满绷带、吊着水瓶的男人,却挣扎着坐了起来,紧紧盯着优娜,用嘶哑的声音说“……女人,记住了…我叫做米克。”
砰。
车门合上,救护车开走了。
优娜有些不明所以,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车来了,她按照往常的路线回到了天空斗技场。
“玩的开心吗?”
刚一进门,优娜就听到西索这么问她。
西索站在镜子前,拿着一支细笔刷,慢慢描着脸上的泪滴妆容。金色的眼泪垂落在睫毛下,浮夸又妖艳,但偏偏很符合他的气质。
优娜围观过西索化妆,发现他的妆容虽然骚包,但其实也只是往脸上画星星眼泪了事,丝毫没有隔离防晒粉底蜜粉定妆的程序和仪式感。
到底是个大佬爷们儿,再精致也精致不到哪里去。
优娜曾真诚地建议过,西索可以换些新鲜花样,比如把泪滴和星星的图案换成惨叫鸡和野比大雄什么的,又或者学学朋克作风,在脸上写一句话——“我是伊尔迷少爷的痴汉”之类的,但却惨遭西索拒绝。
(不仅被拒绝,还被西索按住灌了酒,计划大失败)
“还算开心吧。”优娜说,“和奇犽少爷闲聊了一阵。奇犽少爷说他的朋友要和你比赛——小杰那孩子,就是你所说的‘种子和果实’吧?”
西索的金眸里掠过一丝锋芒,表情微暗。
“你又去见揍敌客家的男人了?”
“……”优娜有些头大。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
奇犽少爷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西索就一副防备无比的架势,好像她会被一个十二岁的小家伙给拐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