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拔高,回荡在空落落的街头,格外刺耳,「严谨玉,你当我嫁过来是过家家?」
严谨玉突然不说话了,就这样看着我,眼神似乎将我洞穿。
「难道不是?」
难
道
不
是
!
这句话在我脑海中霍然炸开,原来他一直这样想我。
如果在他心里,我嫁给他是过家家,是儿戏,那许许多多的日夜,他抱着我喊我湛湛时,又是怎么想的?例行公事?还是逢场作戏?
「严谨玉,你凭什么这么说?」
严谨玉道:「当日我未进洞房前,公主说了何事,可曾记得?」
「我怎么记得!」我冷着脸。
「你说,婚定了可以退,结了可以离,再不济可以休夫,若是严某待你不好,走便是了。」
严谨玉到底是什么记性,我当时不过随口一说,他便记到现在。
我气得不行,咬着牙道:「要是我过够了呢?你要把我送回哪里去?」
「无论公主在哪,臣都会负责。」
「负责负责!」我恼恨地朝他喊,「你除了负责还会说什么!」
嫁给这个男人,我本不该奢望别的!
我红着眼看他,「严谨玉,我当年打人都是为了你,声名狼藉也是为了你,你要负责,就负责到底!」
我无视严谨玉眼中的惊愕诧异,怒气冲冲地回了公主府。
他真是不可理喻!当年若不是看他老老实实站在巷子里,任人欺凌,我怎会一时忍不住,对那几个公子哥下了狠手!
我躺在床上,气得心肝疼,辗转反侧,不见严谨玉回来。
外头的侍女来报,「因宫里急诏,驸马进宫去了。」
好得很!
他就是找借口避开我!
我收拾了严谨玉的一应衣物,打成了包裹,想了想,带着该死的恻隐,丢进一盒上好的茶叶,唤人进来,「从今儿起,驸马去书房睡!」
「这……这不好吧……」下人惊惧道。
「什么不好?怎么不好?我倒不知,我这『公主府』什么时候改姓严了!」
「是……是,小的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