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织听着柱间与斑的对话,颇有一种摸不到头脑的困惑感。
这个梦真是太奇怪了。明明是完全陌生、毫无由来的梦境,偏偏它还很有逻辑,似乎自己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而她呢,只是恰好进到了这个故事里来。
她看向对面的斑——眼前的斑没有她所熟悉的那种杀意和傲气,反倒显得有些青涩;他的脸甚至还有一点点圆,那是未彻底发育开的少年感所导致的。
说实话,这样的斑,让纱织觉得相当新奇。
“来,纱织,快打声招呼。”柱间催促道,“这就是斑!”
纱织笑起来:“斑大人!”
“……‘大人’?!”
听到纱织在称呼后加了一个“大人”,柱间的表情瞬间有些奇怪。但他也没多阻拦,而是支支吾吾地说,“太客气了吧,斑应该不会介意这种敬称……”
那头的宇智波斑也愣了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微红了耳根,像是想要契合这个敬称的形象,故作出大将的神态来。
“哦,初次见面……女人。”
“女人”这个称呼,似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看的出来,他在别扭到底该怎么称呼纱织。
柱间听了,露出不满之色来:“斑!别叫女人,叫名字啦,名字。纱织,她就叫这个。”
斑反驳道:“第一次见面就叫女人的名字,不好吧。又不是熟人。”
柱间说:“总之比‘女人’要好!”
斑:“不行。就叫女人算了。”
纱织听着两个人吵架,疑惑地问:“为什么不喊姓氏呢?”不好意思喊名字的话,那称呼姓氏不就好了?很多人都喊她“星宫”嘛。
听了她的问题,两个少年都沉默下来。似乎姓氏对于二人来说,是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片刻后,斑说:“算了,我还是喊名字吧。……纱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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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二天的早晨,纱织从梦中醒转时,人还有些飘飘忽忽的。
断崖、森林、树木、名为柱间与斑的少年……这一切都太过真实了,简直像是一段真切经历过的回忆一般,以至于她醒来看到自己的公寓房间时,还稍稍犹豫了下,不确定现在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纱织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天花板。手机的闹铃响起来了,她顺手将闹铃关掉,继续盯着天花板看。
就在这时,床边传来了斑的声音:“该起床了吧?这个时候,你要去工作,对吧?”
接着,纱织就感觉肩膀一重,有人强硬地把她从被窝里拽了起来。
纱织一坐起来,就对上了斑的面孔——这张严肃又俊朗的脸,明明与平日没什么两样,却陡然让纱织吓清醒了。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想起了梦中那个少年的斑。
“……是斑啊。”纱织莫名地有些心虚。
“你怎么了,女人?”斑见她表情不对,问,“睡了一觉,就不认识我了吗?”
“怎么又喊我女人啊,我不是有名字吗?”纱织习惯性地嘟囔。
斑皱眉,像是有些不高兴,但最后还是喊了她的名字:“纱织。”
——纱织!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纱织的眼前立刻浮现出了梦境中的画面——缩小的迷你海胆少年宇智波斑,别别扭扭地喊她“纱织”——于是,她表情一僵,立刻摇头说:“不,你,你还是喊我女人吧。”
“你怎么奇奇怪怪的?”斑不解。
纱织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不知道当怎么解释。就在这时,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怎么这么晚了?!糟了糟了……”
她惊叫一声,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急匆匆地往浴室跑去。
“你的这个东西——是叫手机吧?刚才响了三四次了,都被你自己按掉了。”宇智波斑说。
“我做可怕的梦啦!醒不过来,也是没办法呀……”纱织的声音隐约从浴室里传来。
一阵哗哗的水声,纱织匆匆洗了脸刷了牙。时间已经很晚了,她来不及像往常那样精心地化妆,只好简单地抹了层粉底,又涂了口红和腮红。
纱织对妆容一向挑剔,什么色的眼影搭配怎样形状的眼线都很有讲究。今天的她却化了这么简陋的妆,这让纱织心底已有了淡淡的不安感。
少了眼妆的话,眼睛会比平常看起来更小吧?刘海不卷松的话,额头就会像吐司面包一样扁平;卧蚕没有画,整个人就很没精神……就这样去公司的话,也许会被嘲笑也说不定。
啊啊啊,还是干脆戴口罩出门好了!
这样想着,纱织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口罩。她一边翻,一边小声地抱怨:“今天的我也太难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