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等候的十分钟内。
一个小蚂蚱,又蹦哒起来了……
人群里的苟声音轻蔑,嘴角扯着轻蔑的笑和尖刺的声音道:“真不知道大家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桑说什么你们都听?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随手扯的这草,还真以为自己是巫了?撒上这路边的野草粉末,点燃这野草就能让那些马兽乖乖听话?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都蠢死了,一会打开圈门万一没用的话,大家可都得受伤!驯马不成,反而让马全跑的光光的!
这个责任……桑,你承担的起吗?”
边说还边往桑恬的脸上看,挑着眉头的眼角,好大的口气啊!
赤裸裸的挑衅!
嘿!桑恬那暴脾气!正要难,想想又暂时忍住了,苟说这些,族人的生气程度可不比桑恬低!
这不,舌战群儒,哦不,舌战独狗马上拉开帷幕!
当其冲的是雨,她是雷的妻子,自然不容苟在这儿胡言乱语!
“苟,你这话说的未免太难听了些!我们这是相信桑,到你嘴里就成被桑下了药,牵着鼻子走了!”
茹也不甘示弱附和道:“苟,你倒是说说,觉得我们脑子里装了什么?让大家伙听听啊!就凭桑对我们天狼的贡献!我们就是愿意相信她的所作所为,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蠢了?”
一向话比较少的禾此时也放大了音量开始怼苟。
“苟这么说话,是不是白眼狼?从来没把桑为部落付出的一切看在眼里?吃着桑找到的食物、烤着桑做的木炭、用着桑制作的陶罐……怎么还翻脸不认人了?”
兰也说了句公道话:“苟,咱们部落所有人都知道桑的能耐,她说的做的自然有她的道理。怎么,她做的这些你看不到?不愿意相信她也没问题,毕竟意外多的是!但我们相信她都不行?相信桑就是蠢?”
云挺着个大大的孕肚也怒气冲冲道:“苟你眼睛要是不好多吃些桑冰钓回来的水兽眼睛!没看见桑已经让所有的族人都出了马圈,并且去往驯马场的一路都用木桩围起来了!这本就是以防万一伤到族人!你还要怎样?”
这群战下来,苟是一句话都插不上,气的脸色青,眼睛通红!拳头也握的紧紧的!
这时,雷也早听清楚了此地的骚乱,加快了步伐走了过来。
“苟,你可以质疑桑的决策,毕竟人无完人!只是,那绝非野草,也不是桑自作主张找的!桑的行事,远比你想象的谨慎!
这草,叫苦炔枳,是桑找巫求来的!可以安抚马的情绪,安定心神,温顺情绪!”
沧的马儿有一头性子太烈,再加上要管两头,应接不暇。
即使族人都出来了,他也隔着围栏在抚摸着马儿的头部。
听到这边的动静就立马赶了过来。
冷峻着脸,冰冷似寒冰又蕴含一丝被压制住怒气的声音道:“怎么?不相信桑,连巫亲自选的巫药都要反驳吗?对巫不敬,你是要反?还是只借此一事找桑的麻烦?”
此话一出!
族人个个脸色变了。
说族人蠢,什么都信桑的、说桑自大随便找药草……这些只当苟纯纯嘴贱。
怼回去便是了!
可如今,一个不敬巫的罪名,帽子可不小。
在这远古时代!部落之中领是中心之位!可巫,却是整个部落的最高位!
巫掌握着部落展运道,能够沟通天地神力,掌握占卜祭祀这一大能力,又是部落里唯一会巫药掌握起死回生之力的人。
无疑,他是部落里最高位的人。
可如今,沧此番话一出,无疑一针见血,扎在了命门上!
若是承认对巫不敬,可是要由领和巫共同裁决,降刑的!轻则皮肉之苦,重则成为流浪者!
若是不承认不敬,便只能选借此档口找桑的麻烦,这样只是成为众人唾骂的对象,还不至于面临部落大审!
苟此时也明显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吓的嘴皮一片雪白,身体也不禁起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