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说了,臣妇是朝廷命妇,奉皇后懿旨进宫陪伴皇后娘娘。
您将臣妇安排进离长春宫最近的启祥宫居住,为了避嫌实在不该踏入臣妇所暂住的太极殿。
皇上不请自来,却又说是臣妇意在勾引皇上,好没道理。”
弘历脸色僵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敲了敲手中的折扇,挥了挥手示意李玉和含烟退下。
等二人出去,弘历将折扇拍在炕几上,在寂静的殿内出一声清脆的啪嗒声。
凉月故意抿了抿唇,赌气不去看弘历的面容。
“几月不见,你倒是越的牙尖嘴利了。
身体好了也不肯进宫请安,现在见了朕也不给朕好脸色。
这天下除了你,就没见哪一个敢像你这样的没有规矩!”
弘历说完见她还是不理,无奈的起身拉着凉月的手坐在她的身侧,一只手抚上她的肚子。
“孩子可有闹你?”
凉月想也不想的拨开弘历的大手。
“孩子很好,不劳皇上惦记。”
弘历见她赌气,也不生气,只是又一次覆上她的肚皮。
凉月红了眼,委屈的回过头趴在他的肩头,张开嘴就是一口。
弘历肩膀一痛,却碍于她的肚子,并未推开她。
只是出嘶嘶的抽气声,有些恼怒的道:
“喜塔腊氏,你又咬朕,你是属狗的不成,动不动就咬人?”
凉月闻言,眼泪掉的更凶了。
“你还凶,我问你,纯贵妃当真无辜吗?
你知不知道她在知晓你给傅恒赐婚时曾经找过我?
你知不知道傅恒口口声声认定她故意害我?
她多年来唯皇后娘娘马是瞻,极力避宠,为什么自傅恒成婚又突然争宠,皇上你真的不明白吗?
我怀疑她因爱生恨,故意这么做,你信不信你前脚来启祥宫,后脚就会有人通知她知道?”
皇帝闻言脸色越来越青,因为凉月所言,似乎比纯贵妃一心爱慕他所言更有说服力,解开了他心底一直以来看不透她的谜团。
“李玉,给朕滚进来。”
弘历有些恼羞成怒,朝着外面怒吼一声。
李玉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奴才在。”
“狗奴才,给朕滚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纯贵妃安插在启祥宫附近的探子。”
李玉闻言,额头触地,大声应了声“喳”,就快步跑了出去。
不稍片刻,李玉去而复返,脸色有些难看的跪在地上。
“皇上,奴才在启祥宫附近抓住了一名形迹可疑的太监。
经过审问,那名太监招认是纯贵妃娘娘身边的玉壶姑娘派来盯着太极殿的。”
弘历闻言,脸色铁青,气的直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