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只是没有顺手的武器加上猝不及防地中了月里朵一刀,才让自己处于了下风。
此时月里朵状况不明,竟然再度让迦南逆转了形势,他硬撑着挨了月里朵两拳,把她的马刀踢得远远的,和她死缠在大殿的地砖上。
但随着迦南肩膀上的伤口不断地流血,他很快地被月里朵压在身下锤,月里朵似乎是陷入了疯狂,骑在迦南身上,左手钳制住他的双手,右手拽着他淡金色的长发,把他的头往地上撞,发出令人心惊的「咚咚」声。
正在这时,突然有个声音传来,月里朵下意识地转头看去,眼角却迎来了一丝明黄和一个沉重的花瓶。
「砰」的一声,花瓶砸碎在月里朵的头上,她受此重重地一击,当场就倒了下去,人事不省。
李昂虽也学过一些功夫,但登基之后前呼后拥,就再也没有用过,此时见形势不好,冒险出手,反应过来后,整个人浑身都在哆嗦,见到迦南用腰带把人捆住,这才松了一口气,丢下手里的花瓶碎片,伸手把迦南扶起来:「迦南王,你没事吧?」
「多谢陛下舍身相救。」迦南捂住肩上的伤口,掏出药粉洒在上面止血,抬起鼻青脸肿的一张脸,在这种情况下也依旧保持了风度。
大殿里一片狼藉,李昂也顾不得许多,急急地问种晚晴:「种卿,虽然主恶已伏,但外面追随她的附逆还未曾散去,应该如何处理是好?」
种晚晴闻言,把施银海推给爬起来的迦南,让他照顾,随后容色一敛,立刻恢复了她作为朝中重臣的姿态:「烦请陛下先赦免孟将军和孟氏一族,她只是不幸被妖邪附体,孟稚奴本人更是及时地做出了补救。」
李昂抿了抿嘴唇,他虽然被逼宫的阵仗差点儿吓死,但依旧明白此事与孟氏无关,再加上思慕姐姐,和我的关系也尚可,立刻答应了种晚晴:「好。朕赦。」
眼见家族没有事情,我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向着种晚晴投出了感激的目光。
种晚晴瞥了一眼施银海,发现对方还有气之后,这才单手敲打着轮椅,冲着皇帝说:「陛下,先叫御医吧。」
由于之前种晚晴说有要事汇报,李昂身边的内侍都在文华殿外守门,此刻活着的应该没几个,就算有,这一屋子的伤员也不敢轻易地使唤,惊动了外面包围着的禁军就不好了。
幸亏之前施银海的婢女夏夏跟着她进了大殿,迦南从大殿角落里找到了被吓昏过去的夏夏,抹了点儿硝石在她鼻下,夏夏这才悠悠地醒转过来,哭着跑到施银海面前:「娘娘……」
种晚晴让她赶紧跑出去找御医来处理这一屋子的伤员,夏夏听了之后,赶紧抹着眼泪,小跑着去了文华殿后门,然后回来了。
「奴婢在窗纱上戳了一个洞,发现文华殿前前后后被围得密不透风。」夏夏哭丧着脸汇报。
我摸了摸荷包里程知星曾经塞给我的高爆炸弹,如今这个情形,似乎可以用得上。
附在种晚晴耳边,我对她悄悄地说了这枚高爆炸弹的存在,种晚晴眼前一亮:「真的吗?程知星素日里做事不靠谱,你确定他没有骗你?」
我眼眶一酸,如果程知星能活着,我愿意被他骗一辈子。
接下来的事情无比简单,种晚晴让皇帝李昂出面,正面面对两千禁军,自己推着轮椅在旁边喊:「陛下天威煌煌,如何能让宵小侵犯,如今首恶已除,其余人放下武器,可既往不咎。」
这话一出,加上迦南把昏迷不醒的月里朵拖了出来,许多犹疑的禁军开始放下武器。
这时候,禁军中的几个军官服饰的人凑在一起,都是大家不曾见过的生面孔,显然是月里朵安插的匈奴奸细:「如今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如何能退?又如何能悔?别信他们的鬼话!」
眼见禁军们又要左右摇摆,种晚晴二话不说,独眼眯起,毫不犹豫地拽了高爆炸药的引信,就朝着那几个人扔了过去。
耀目的光芒最先响起,随后是轰隆的声音,种晚晴这一扔,炸死了一大片禁军不说,还把文华殿门口炸出了一个大坑。
她自己也被高爆炸药的效果吓了一跳,不过飞速地做出了反应:「陛下是天子!是苍天在人间的化身!是五德轮回的执剑人!违逆陛下的后果,就是被天诛!」
在高爆炸药的效果以及种晚晴的连吼带吓下,大半的禁军都陆陆续续地放下了武器。
这场宫乱,终于在种晚晴的智慧与勇气,以及每个人的通力合作下,卸下了帷幕。
只是,还有一件事要处理。
我捂着肩膀上前,随手捡起月里朵的长刀,红着眼眶,恶狠狠地架在了姐姐亲兵的脖子上:「程知星被你们埋在哪儿?说!不然你们统统地给他陪葬!」
后来种晚晴说,那时候的我,眯着眼睛发怒的样子,像极了姐姐初到北疆的样子,如同一只刚刚离开洞穴的幼虎。
她说的没错。
我与姐姐,流着一样的血脉。
我们一样的勇敢,一样的顽强,一样的未来可期,前程远大。<olstart="16"><li><li><ol>
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