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出发。」
我盯着戒指上的钻石发怔。
其实我知道,因为要照顾我,陆严已经先后推掉了很多重要的工作。
陆严摸摸我的头:「这不是求婚戒指,你不用有心理压力,我只是想让自己安心一点——尤贞,我离开的这一个星期,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沉默片刻,忽然问他:「陆严,你和我谈恋爱,其实很累吧?」
他立刻紧张起来,摇头:「不,尤贞,你不要这么想。」
后来他又说了些什么,其实我已经记不清了。
只有那一刻的紧张,像一把利剑刺穿我的胸膛。
自始至终,我都是别人的负担。
不管是对于妈妈,还是陆严来说,都是如此。
陆严临走前跟我说:「尤贞,你不要多想,安心等我回来——你别忘了,我们还有汤圆呢。」
我勾勾唇角:「你的语气就好像害怕离婚的丈夫跟妻子说,你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孩子呢。」
看到我还有闲情开玩笑,陆严终于放心地离开了。
而就在他走后的第二天,他母亲就找上门来。
18
「尤贞。」
她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扫过我倒给她的水,忽然笑了:「不用倒了。」
「这是我儿子的家,论理,你才是客人。」
她说话的声音很悦耳,带着一股不紧不慢的优雅:「我想,你很聪明,应该明白我今天的来意。」
我垂下眼:「所以您是要扔给我一张五百万的卡,然后让我离开陆严?」
她不答话,反而十指交叠放在下巴下面,好整以暇地望着我:「两年前,你大学毕业前夕,你的父亲亲手杀死并碎尸了你的母亲,被法院判处死刑——如果我没记错时间的话,两年前的今天应该就是他被枪决的日子?」
我陡然僵在原地,死死地盯着她。
「别这么看着我,放心,这不是陆严告诉我的,你的事,不稀奇,随便查一下就能查到。」她说着,笑了一下,「对了,你去医院那么多次,是去治疗精神方面的疾病吧?」
她撑着桌面,身子微微前倾,以一种傲慢的姿态俯视着我:「我培养陆严,用了很大的心血,他是我儿子,也如我所愿变成了优秀的人。我这么说吧,我对他的未来,他的妻子,他的婚姻,都有一个明确的规划——但显然,你没有任何一项达到我的标准。」
有那么一瞬间,我忽然理解了陆严曾经的严肃和淡漠。
我艰难地发出声音:「可是他喜欢的人是我。」
「好,喜欢。」她漫不经心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