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笑容和喜悦不是伪装的,可是她越是这样,就越引起大家的怀疑,古飞低声对葶君说道:“刚才我就现,江sIR的姐姐好像不大对劲。”葶君也意识到了:“是啊,总感觉好像变了一个人。”
而就在此时,一张同江桦一模一样的面孔,从婚礼正厅的大门匆匆跑了进来——是江珊!
原来刚刚江珊进去洗手间的时候已经引起了清洁阿姨的注意,她现江珊进去了非常久都没有出来,谨慎起见她拍了拍洗手间的门,只听见洗手间里传出了呜呜呜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把人的嘴巴塞住了出的声音,她有些害怕,连忙叫来了领班,领班用一枚硬币打开了洗手间的门,现江珊被五花大绑在马桶上,任她如何挣扎都脱不开这尼龙绳!
领班连忙替江珊松了绑:“小姐要不要报警?”江珊努力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已经麻痹的手腕脚腕:“不用了谢谢。”就趔趔趄趄往正厅跑去……
葶君正好偏头,注意到从正厅大门跑进来的人,她拉了一下古飞:“古飞,你看……”古飞循着她的视线望去,是另外一个江珊!
也就意味着,台上那个是……古飞立刻提醒道:“江sIR。”众人视线此刻齐齐朝门口望去,真正的江珊已经跑到了众人的面前,她紧紧盯着江桦,喘了几口气:“小桦。”
和江凯山合影的,果然是警方找寻多时而不得的江桦,国仁和小蓝立刻行动,迅冲到江桦身边一左一右将她钳制住,江桦挣脱不开,心慌意乱之下哭了出来:“不要,不要抓我啊,我只是想参加我弟弟的婚礼我没有恶意的,我参加完我就要去自的你们不要抓我啊。”
“小桦。”江珊想要冲到江桦的身边,却被古飞等人迅拦住,江桦喊道:“不要抓我姐姐,她是无辜的,人是我杀的,都是我干的,我真的是来自的,我只想参加完我弟弟的婚礼我就自,我不会伤害任何人的你们请相信我啊。”
江桦的声音透着一股绝望:“我知道我犯了罪,我知道你们一直在找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最后的愿望是参加完我弟弟的婚礼,只要能让我参加我弟弟的婚礼我就死而无憾了,请你们慈悲吧好不好我求求你们!”
面对台上这个苦苦挣扎,长着和江珊一模一样,但江凯山却从未见过面的姐姐,江凯山的眼眶渐渐湿润,无论她是杀人犯也好,从未参与过自己的人生也好,她始终也是自己的姐姐,江凯山回头走向邱sIR:“邱sIR,可不可以卖个人情给我,让我姐姐参加完我的婚礼,她会兑现自己的诺言的。”
江珊连忙求情:“她真的是来自的,她也是凯山的亲姐姐,邱sIR,我拜托你。”
邱sIR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人情大过天,在江凯山结婚的日子,他也不想让自己手下的这名得力干将太难做。
江凯山道谢过后,走向二姐江桦,国仁和小蓝已经将江桦放开,此时的江桦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江凯山一把抱住江桦:“姐姐。”这一声姐姐叫的十分动容。
江桦哭泣着道歉:“对不起凯山,真的对不起,我是不是不应该来啊?真的对不起?”“怎么会,我结婚,你是我姐姐,你怎么可以不来?”江凯山哽咽地拍着江桦的背。
江父和江母走上前来:“马上开始正式的流程了,等凯山和欣茹走完新人婚台,我们就开始切蛋糕,一家人一起切,好不好?”身为长辈,她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她一直贪婪地望着眼前这个她以为已经死去多年的女儿,心潮澎湃,这种揪心扯肺的感觉,也许只有当了母亲的人才能体会到,她一直在想,这么多年,江桦是怎么长大的,她又遭遇了什么不幸的事吃了多少他们难以想象的苦呢?一思及此,江母的心就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
江桦抽噎地点点头:“好,我要看着我弟弟完婚,我要亲口以江桦的身份来祝福弟弟。”
江珊搀扶着江桦走到了家属区,现在正式的婚礼已经开始,由江凯山挽着曲欣茹,在伴娘葶君以及伴郎古飞的陪同下,开始新人入场仪式。
灯光师转换了灯光,全场整体光线变暗,一束映照灯打在了江凯山和曲欣茹身上,一对璧人沿着婚台,款款朝大家走来,四周掌声雷鸣,祝福声喝彩声此起彼伏,江家全家人都在欣慰而高兴地鼓着掌,他们谁都没有看到,包括江珊也没有注意到,她身边的江桦,眼神竟然开始慢慢变化!
“程明辉?”江桦死死盯着婚台的方向,走在江凯山面前的,赫然是程明辉!
“他为什么会来,他怎么会来?难道他想抓我回去?他想要破坏我弟弟的婚礼?”江桦恐惧地望着前方,程明辉的脸上带着恶心而狰狞的笑意,扬起他的下巴在朝江桦示威,他一直挡在江凯山的前方,江桦无措地望向身边的人,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在笑,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现自己弟弟的面前挡着一个人?那个人是程明辉,是要来抓她走并且破坏自己弟弟婚礼的恶棍!
不行,不能让他破坏弟弟的婚礼,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江桦大口地喘着气,用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此时的江珊这才注意到江桦有些不对劲,她刚要开口:“小桦,你没事……”
却,下一秒,只见江桦劈手抓过蛋糕旁边的餐刀,就大喊着朝江凯山冲了过去:“程明辉,我要你死!”
事情生得实在太过突然,谁也没有想到上一秒还十分正常的江桦,在下一秒会举着刀冲着自己的亲弟弟奔过去,江凯山愣愣地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姐姐,她手中紧握的餐刀在射灯下出摄魄的寒光,那道寒光马上就要冲进自己的身体,只在眨眼之间!
江凯山猛然感觉身体被狠狠撞了一下,猝不及防他跌倒在地,而在他还来不及抬头的瞬间,他听到了一声惨叫,伴随着那声惨叫,曲欣茹一手抓刀刃,一手抓江桦,再与江桦的疯狂失控努力对峙,但她哪里是江桦的对手,掌心已被刀刃割得鲜血淋漓,她急退后,江桦步步紧逼,两人瞬间移至栏杆处,江桦出一声怪叫,一把掀开了匕,曲欣茹抵不住这巨大的惯性,还来不及叫出声来,人已翻过栏杆,整个人重重地往下坠去……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下一秒,古飞等人就制住江桦,只差一秒,仅仅只差了一秒!
待江凯山挣扎起身之后,就看见已经被古飞牢牢制住的江桦,以及一边出惊呼声,一边匆匆往下跑,跑向欣茹的人们……
江凯山的脑子懵了——
所有的事物,在他的眼中仿佛变成了慢动作,他眼神涣散、,踉踉跄跄自己都不知如何下的楼,地冲到了曲欣茹的身边,一把抱住了她,曲欣茹在急促地呼吸,伴随着呼吸是她嘴角不停咳出的鲜血,她害怕地反握住他的手:“子……山,子……山!”
江凯山无措地不停帮她擦着血,语不成句:“欣茹,欣茹,没事的,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我帮你擦掉,帮你擦掉!”
周遭的人乱作一团,有的再打电话,有的在呼喊总台,曲欣茹的父亲在拼命大吼:“救护车怎么还没来,来人,快去找车,快去找车!”
这些乱象,好像早已被两人隔绝开来,江凯山抱着曲欣茹,只感觉身边被丝帛一点一点围起,除了自己和欣茹,周遭都好似变成了黑白的影像,变成了模糊的胶片,他不知道那些人喊什么叫什么,他只能听见曲欣茹的声音……